间,一楼卡座里的顾槿忽然抬头看向了二楼栏杆处的方向。
在看见贺禹泽的侧脸时,她目光并无停顿,移开了视线。
男人的话还在继续:“而且听秦无双说,神医去他们家的时候,秦恒那个傻逼对神医出言不逊,被神医给揍了。”
“嗯?”贺禹泽有些诧异的挑眉:“神医去秦家都有半年了吧,之前是半点风声都没有露过。”
男人点头:“也就去过一次,之后好像就没有联系了。”想到什么,他道:“沉昀腿的事儿,洲哥找了那么久的神医,上次都近在咫尺了,我还以为他会把人拦住,结果什么都没有干。”
“反而晚上还带着人小姑娘去看赛车了,这叫什么?美色误人啊!”
贺禹泽又偏头看了一眼楼下的顾槿,他虽然觉得顾槿和傅沉洲不合适,但是非对错还是能看的明白:“跟她没关系,是沉昀哥当初说的,不让沉洲找神医。”
“他们的性格差不多,认定的事谁也拉不回来,只要沉昀哥自己不愿意,就是沉洲去劝都不行。”
“也是。”男人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感叹道:“傅家嫡系这一房,那真是一个比一个倔犟,当中属洲哥最甚。”
“这话你当着你洲哥的面儿去说。”见男人讪笑,贺禹泽又道:“你那个弟弟,找到没有?要我说,他那么能隐藏自己的行踪,估计也是不想让你们找到他。”
提到弟弟,男人的神色有一瞬间的黯淡,他叹息一声,道:“他当年离家,不过十岁,那么小一个小孩儿,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我接到消息,说他在恒远市出现过,我这才从国外赶回来,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对于他们的家事,贺禹泽没有那个心情去干预,但他还是提醒道:“他心中有结,你们家那事儿一天不解决,他永远都会躲着你。那俩兄妹如今风光无限,那么高调,他不可能看不见。”
“虽然你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他们的存在就是他心中的刺,不解决这事儿就无解。”
“这事儿我当然知道,可老头子对他们信任的很,我还被调去了国外,有心无力。”男人瘫坐在卡座里,看起来极为无力的模样:“所以说,男人还是要管好自己的下半身。”
“自己倒是快活了,留下一堆烂摊子。”
贺禹泽忽然嘲笑道:“这就是你和秦无双莫名惺惺相惜的原因?”
“秦无双可比我们好多了。”男人仰头将威士忌一饮而尽,嘲讽道:“秦老爷子至少一直是站在她那边的,我呢?被流放了,弟弟也找不到,孤寡老人一个。”
“算了,不说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些烦躁,他再次起身走到栏杆前,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那是不是傅辞?”
贺禹泽起身看过去,刚才傅辞背对着他们,他们没看出来,如今侧身和一个女孩儿划拳,看起来张扬又桀骜:“是他。”
男人嚯了一声,笑道:“傅辞和那个小姑娘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