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救援车开到基地时,我才发现这里是一大片封闭的别墅区。
这应该是官方的产业,建的很隐蔽。像我这样的寻常小老百姓不知道也是正常。
别墅区的围墙已经加固加高,上面盘着铁丝网。每隔十米八米,便有一个持枪荷弹的士兵把守,这些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士兵们神色都很警惕庄重。
让人看上去就有一种戒备森严的感觉。
不过在我看来,这些围墙是挡不住那些怪虫的。
那个叫林欢的女军医,早在车子开到市郊高速路上时就被我从隔离仓内拖出来带路。
见到了基地,林欢的神情明显放松下来。眼里充满了期盼和渴望。
“正门就在右边,拐进去。”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出来的她此时又恢复了冷傲的态度。
车子在离门五十米处就被拦了下来。
“林军医,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负责检查的士官诧异的看着车内。
“其他同志全都牺牲了!”林欢说着,掩面而泣。
士官厌恶的看了看我,似乎我才是害死那些士兵的罪魁祸首。
“你们两个下来,根据上级的命令,难民不能进入警备区,先在隔离区检查确认是否感染。”
“她受伤了,需要马上接受治疗!”我指着苏慧敏说。
“你没听见么,不管什么情况,必须先在隔离区检查三天。”守卫士官的语气变得强硬。
“好吧。”我无奈的说。
也许太多的牺牲让他们变得冷酷,在他们眼里,消耗大量有生力量去援救我们这些平民根本就是得不偿失的举动。这些单纯的孩子们本来就付出了很多,甚至是生命。所以我并不想给他们增添麻烦。
医疗车被开进院子,两个身穿防化服的士兵将我和苏慧敏带到了隔离区。
所谓的隔离区,就是别墅围墙外一片由帐篷和简易板棚构成的区域。这些设备本来用于救助普通的灾害。
现在,隔离区里已经聚集了上万的普通百姓。
很多面色严峻的军人和志愿者正忙碌着为仓皇逃难的人群服务。
我木然的在志愿者的指挥下登记概况,然后又在他们的引领下到临时安置点报道。
为了方便管理,隔离区已被分为三个区域。
第一个区域主要收容我们这些新来的。除了难民,有许多带着口罩的战士持枪维持秩序。第二个区域就是观察一天以上的人。第三个区域是确定安全等待审核进入警戒区内的人。
我和苏慧敏被安排到一个大型帆布帐篷中,里面用木板搭了通铺,已经住了许多人。看着我们进来,他们的目光很是冷淡。
“你俩就在这挤挤吧。中午和晚上集体开饭。行李等李区长来的时候跟他领。”志愿者交代完就要走。
来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苏慧敏的神经放松下来。她再也支撑不住,哎吆一声身子歪在我怀里。
我看到她面色苍白,眉头紧蹙,紧贴着我的身体很烫。
“她受伤了,伤口很可能已经感染,请问哪里有医护站?”我追出去问那个志愿者。
“从这往前走一百米,左转弯处的一个板房就是。”那个志愿者看了看苏慧敏,摇了摇头,“不过,现在受伤患病的人太多,她这点伤,不一定会收治。”
这个情况倒是在我意料之中。
相对于丧尸爆发,地震、洪水和火山爆发都成了普通灾害。危机状态下,粮食,药品和衣物都是奇缺的东西。
不过,我还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扶着苏慧敏向救护站走去。
“她的问题不大。缝合一下就好了。虚弱只是失血过多。”一个满脸疲惫的中年医生简单的看了一眼伤口,然后对我说。
“张护士,给她处理一下。”他把苏慧敏交给一个小护士,然后叫下一个患者进来。
“没有麻药吗?”我看到那个姓张的护士清洗了下苏慧敏的伤口,就拿出针来想要缝合。
“麻药?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矫情?忍着点吧,比她严重的患者多了去了。”张护士剜了我一眼。然后伸手拉过苏慧敏的脚,“按住她的腿,别让她动!”
“东哥,我能忍住!”苏慧敏见我还要和护士争辩,忙拉住我说。
“嗯。”我一只手攥着她的脚踝,一只手紧抱着她。
“对象?”张护士头也不抬的问。
“嗯。”我哼了一声。觉得苏慧敏往我身上贴得更紧。
“难得。”张护士抬眼望了望我们,然后继续手脚麻利的缝合。
“这里没有消炎药。如果你能弄到就给她吃点。纱布只能再给你一卷。明天给她换一次。换下来的不要扔,拿过来清洗消毒再用。”张护士边在苏慧敏的伤口上缠绷带边说。
“姐姐,他的胳膊也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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