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示意下人递了一杯水给公输虔。才道:“其实他们这样,也在意料之中。难道你还想着他们把全部奴隶都给你送来不成?要真是那样,那我们才真的需要好好计量计量了,这说明他们可能要刷什么阴谋诡计。而此刻他们只遣散一些老弱病残的奴隶,做做样子,只能说明他们不愿意这么做,又害怕咱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权宜之计罢了。再说我们这种解散奴隶的做法,本来就是天下首创、世人闻所未闻,有些阻碍不必计较,实属正常……”
公输虔见芈通这么说了,也觉得有理,稍微放松了一点,喝了一口水,才道:“可是我们就这么让他们得逞?若是其他人都这么效仿,我们此项法令等同于虚设,日后还怎么推行?”
芈通思绪了片刻,点了点头,才又道:“确实不能让人效仿,我们得要找一个突破口。只是不知这荆山邑里除了他们两家,还有谁的德望较高,又愿意释放奴隶的……”
“德望较高……”公输虔听了,也思索起来,旋即才眼睛发亮的道:“公子可知,在这荆山区域,有三大部族么?这部族的族长,绝对可称得上德高望重!只是……他们愿不愿意释放奴隶嘛?虔也不知!”
芈通听了,立马也来了精神,追问道:“三大部族?快说来听听!”
“诺!”公输虔清了清嗓子,又喝了一口水才说道:“要说这三大部族,却都是我楚国的老族民。当年先祖熊渠开疆扩土,特封长子熊毋康为句亶王、次子熊挚红为鄂王,少子熊执疵为越章王,镇守大江中三个重要位置。后周厉王继位,暴虐成性,先祖担心受到周王讨伐,便取消他们的王号。后来这三王又依次成了我楚国的国君,公子这一脉,便出自少子越章王一支,继承熊氏;其他两脉,便是康氏和红氏!”
“康氏和红氏?”芈通疑问道,好像在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那丹阳司库大夫红晟,不正是红氏么?
只听公输虔继续道:“对!康氏和红氏!熊氏是君位一脉继承,一旦有了封地便要以自己的封地为氏,旁人不得随便乱用。像公子现在还可以称为熊通,那时因为公子还是敖上的儿子,敖上还在君位,一旦敖上换成别人,公子便不得称为熊通了。句亶王和鄂王因为失去君位,其子孙便只能用他们的名字作姓氏,也便是康氏和红氏……”
芈通听了,似有所懂,点了点头,同时示意公输虔继续说下去。
“这康氏和红氏,虽然在争夺君位上失去了机会,但毕竟也是我楚国的王族血脉,贵族身份还是得以保留下来。而且成为了这荆山地区的重要公族。所以公子若能请动他们两位,必将能解开此局。”公输虔继续说道。
芈通又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又有疑惑道:“你不是说这荆山地区有三大部族么?除了这康氏和红氏,还有一个呢?”
公输虔无奈的摇了摇头,才又叹了口气道:“唉,另外一个,就是我们楚室始祖鬻氏,那鬻守便是这一氏的族长……”
芈通听了也是失望,这鬻守是铁定不行了,就是他带头拒绝解散奴隶的……另外两个公族族长——康氏和红氏,康氏暂且不好说,只是这红氏嘛,应该不会跟那红晟有什么关系吧。芈通想着,随将心中疑惑说给公输虔。
公输虔听了,苦笑着点了点头道:“红晟确实是红氏家族中的一员。不过,这个红氏族长好像不像其他人,据说其深明大义,明理是非,公子若与其说明利害,或许他不会受到红晟的因素影响。至于这个康氏族长嘛?听闻其性情有点刁钻古怪,不喜与人打交道,特别是新权贵族,公子恐怕是很难亲近……”
芈通笑了一笑,心道:“这么困难,你说给我听干嘛?还不是要我想办法吗!唉,也不管许多了,是人,总会有突破口的,方法总比困难多,干不成只是没有想到解决的方法罢了。”想着便在心中打定主意,明日便去拜访一下这两位族长。只要这两位族长一开,让世人知道解*放奴隶的好处,定然会大加支持,到那时,恐怕他芈通不找鬻成、成丰释放奴隶,他们的奴隶恐怕也要造他们的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