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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神?”
“真理即是神!”
“很好。”柔弱无骨的一阵波动,郑哲被微风托起。已入垂暮的教宗,望着青年的眼睛微笑,“八年过去了,你刚从兽人那里逃走的时候,我记得还是一个小孩。”
“蒙主庇佑,郑哲才能够死里逃生。倪下教诲,永不敢忘!”无关身份的关系,青年起身搀扶住了老人。
雾气逐渐大了,紧了紧长袍,教宗发出询问:“日前,我教【忌之书】躁动不安,向我展示了一段晦涩的历史正文。其内容应该与你等知晓的并无差别,但是我还是想确认一下。”
已逾六十的老人目光迥然,不允许郑哲的闪避:“教察院都知道些什么?”
“倪下!”青年没有迟疑,镇定的继续:“异种白鸠!它复活了!”
“是……是吗?”
眼见教宗的眼珠失去了光彩,一个趔趄几乎跌倒,青年心中有所不忍,然而这位权势滔天的老人却摆了摆手,制止他的举动,发出悲悯的叹息:“那些隐藏起来的兽人正在图谋,白鸠也应运复活。LILIN,这摇摇欲坠的新世界,还能承受的了第二次潮汐事件的打击吗……”
氤氲的雾气中,一老一少久久相对而立……
流道界区域,历难冥园。
纯以地理位置来衡量,流道界覆盖了澳洲、南美洲、非洲三个板块。在潮汐事件中人类频繁的使用核武、兽人引发的大陆架震荡,远不是生物灭绝那么简单。
首先是板块漂移造成了大西洋从四大洋中意外除名,然后澳洲、南美、非洲似拼图般在对撞中接壤,形成的一大片因辐射而土壤变异的死亡地带,足足占据了世界三分之一的面积。如果不是人类在战争中数量邹减,可能连资源供给都会形成难题。
茁壮生长的茂盛雨林,辐射而变异的嗜血生物,用了十个年头发展成为普通人类无法涉足的危险区域。不过,新人类政府应对新世界规划的应接不暇,这一片渺无人烟的区域却为******军提供了天然的庇护所。
他们在此建设村庄、城镇,以强大的生命之墙阻挡嗜血生物的冲击,此地称为流道界。
一处贴近板块边缘的区域,终年湿热。
在乔木群簇拥中,屹立着一堵又一堵的金属巨墙,墙体宽有十米高约百米,环环相扣,似四方峭壁般悄无声息的将诺达的一座城镇纳入囊中。
金属墙端炮台列举,这放于任何国家,城镇的主人都将面临着无休止的税收和审查。
然而从下方的门庭若市可以看出,本地土著并不惧怕任何形式的说辞要挟,更不用说,他们的领主此刻也正悠然的傲立在巨墙之上,悲悯的聆听原始丛林深处,来自午后热浪下一阵阵类似野兽人的咆哮。
基本情况下,是嗜血生物畏惧阳光的声嘶力竭,它们如蝙蝠般日出而息,日落出动,日积月累的给暴露在丛林外的墙面上留下爪痕累累。
唯一的弱点便是在受到核爆炸瞬间闪烁出的强光所造成的心理阴影,杯弓蛇影,任何强度的光线都能对它们的眼睛造成伤害。事实上,眼睛早已退化,依据达尔文的适者生存,仅凭灵敏的嗅觉和听觉闻风而动。
“咯咯……跟新世界的城市相比,还真是强烈的反差啊……不知道海礼台那群老家伙,会不会在这里吓的尿裤子……”
状若银铃般的笑语,发自怡然欣赏风光的城镇领主,而确切的说是四名身段各异,面容清秀的女孩。
一名身着女仆短裙,纤纤玉手交错放于身前。一名磕眼假寐,玲珑的身躯右侧,别着一个等比例缩小的人偶。
一名手持西洋重剑,玫红色甲胄裹住全身,目光萧索。一名刘海覆至眼睑,白色的晚礼裙如水波般及地。
女仆、娃娃、剑士、贵族,四种迥然相异的身份簇拥在一起,脸上找不到任何感情的痕迹,怎么看怎么怪异,但实实在在的,这四位却是由新政府直辖机构【思科莱特公社】放置于流道界,以制衡四方军团力量的人形少女--【四种兵器】。
“何必去嘲笑那群老家伙们呢?你是否是在自讨苦吃……而且是嘲笑你的造物主。”贵族女孩冷冽的目光投向一边,向着假寐但嘴角弯起的少女续道:“薇薇安,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慎重,需要把我们都纠集起来吗?”
“首先,我要纠错一件事情。”一根青葱玉指贴在及里透红的额头,薇薇安张开了眼睛,露出粉红的瞳孔,“他们,只是制造出我的工具。就像剪刀、铁锤、扳手、螺丝,仅此而已。”
沉默已久的剑士少女淡淡说道:“这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如果你要想杀掉他们,我不反对。不过……”
话锋突转,少女不自觉的握紧腰间的利刃:“你们的灵觉退化了吗?难道没有嗅到一股特殊的气息吗?”
“呼……”女仆耸动琼鼻,待片息后朱唇轻启:“还真是。微微安,这就是你纠结我们的原因吗?”
“嘻嘻!”
薇薇安笑逐颜开,单掌逐渐递出,随着素色波动的发出,腰间那只几乎同自己惟妙惟肖的人偶迎风见长,嗖的蹿到金属顶端。
不消几秒钟过后,一个无论身躯、体型,又或是眉颜冷笑的姿态,毫无二致的人偶版“微微安”栩栩如生的浮现在半空,近距离判断,简直形同一人。
“刹那永恒,无匹世间。”两具躯体缠杂不清的发出异样的音调:“白鸠!你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