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漠望着她有一阵没说话。
久到宋云喜开始尴尬,脚趾都想开始抠别墅了。
终于,刑漠的声音响起了。
“你还挺莽的呀?”
?
这不是预料中的答案啊?
刑漠看她一脸疑惑的样子,也不打算计较。
“打听我的身份,是害怕我夺走你的戒指吗?”
宋云喜下意识用拇指抠着戒指的边缘,虽说戒指已经认主,但杀人夺宝的事情也说不定。
“还是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
也没错。敢一个人拿着把小刀就去杀人现场,可不很自信嘛。”
刑漠语调冷漠,平铺直叙说出这一番话。
没有嘲笑没有嘲讽。
但宋云喜仍旧听得面红耳赤。
“没有保命的手段就冲前面,这不是英勇,这是蠢。不要以为自己过了一个副本就很厉害了。”
“另外,有话直说。”
宋云喜没说话,但话是听进去了。
刑漠的房间桌子上有一根麻绳。
麻绳很长,用人捆人也是没问题的。
刑漠的手压在麻绳的上面。
白玉般袖长的手指一搭一搭,状似无意地拨弄着绳头。
许是面前人太过矜贵,他拨弄的动作像藏着很多情,那麻绳仿佛是他手中的爱怜之物。
也难以想象,这双手绑起麻绳来,会是多么地优雅。
太漂亮的东西总是危险的。
“怕我?”刑漠低头的阴影遮盖住他的表情。
宋云喜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她感觉这时候的刑漠有点危险。
刑漠太强大了。仿佛下一秒那麻绳就能捆在自己身上。
她在他手上逃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若我想夺宝,何必救你?那戒指也不全是好事不是吗?”
这段话等于明着说不会抢戒指了。
而且他知道戒指的负债!
“而且你觉得要是我想要,还会轮得到跟你在这虚与委蛇吗?还是你真的觉得你能打得过我?”
沉默,然后开始挽尊。
“我也不是那么菜吧。”宋云喜糯糯地说了这么句话。
刑漠低嗯了声。
然后宋云喜又转念一想。刑漠是知道自己底牌的,那一定程度上比别的玩家都适合组队。
有大腿不抱是傻瓜!
宋云喜大胆开口。
“老板,您要再雇佣我多一次吗?我超听话超好用的!”
宋云喜对自己定位清晰,伙伴队友这些词是能力相当才能用的,自己想靠着刑漠“养”,那他可不就是衣食父母,自己是打工人吗?
这一次,宋云喜收起了套路,认真地问。
刑漠又看到了她亮晶晶的眼眸,像黑暗中的一点亮光,又像黑夜中的繁星,能指引方向,让人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