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带着,放心吧!”
蔡雅边走边拨通了徐涧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
“涧涧,你是在第一人民医院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蔡雅凭直觉上了两层,她的步伐越来越急促。距离人流室十米之远,蔡雅倏地停下了脚步,有些急促。而徐涧也在看见蔡雅后缓缓放下了举着电话的手,然后缓缓起身,那一刻,蔡雅心里只冒出了三个字“为什么”。两人皆神色低沉着走近,蔡雅咬着唇,有些失望和难过。
“雅雅,不是我,你别多想。”
徐涧知道蔡雅误会了,不然她断不会流露出这样的神色。只是,这样的事不管是发生在哪个女生身上,那都是悲哀的,连解释都带着无力。何况,这个女生还是自己前男友的女朋友。因为心善,徐涧不愿多说却又不得不说。
蔡雅大舒了一口气,看着徐涧有些无奈,但始终还是放下了心地的一块石头。
“你吓死我了!不是你你怎么不早说呢?”
徐涧的神情还是很不对,从那晚的回来到近来的一周,她几乎都是这个样子。蔡雅似乎想到什么。
“她是谁?”
“婷婷。”
蔡雅的唇张了半天,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徐涧会是这样的情绪。作为外人,蔡雅是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可是,她就是不明白,发生了这种事,为什么男人不来,而是让前女友来?这未免也有些讽刺吧?蔡雅泛眸了半天,像是终于把荒唐扔甩开般。
“那他呢?常艺呢?他为什么不来?”
“他``````出国了!出国前拜托我做这件事。”
“呵呵``````呵呵``````”蔡雅有些想笑,然后便笑了。
“他还真是极品啊!畏罪潜逃吗?他的良心也过得去!最让人无语的是,他竟然让前任女友陪他的现任女朋友上医院堕胎。我谢谢他,这应该是我本年度听过最幽默的笑话了。涧涧,你怎么这么傻啊?这种事该他亲自解决,长这么大还不懂得‘责任’二字怎么写吗?他这是把你当保姆了还是妈?涧涧,我跟你说,不管是婷婷还是常艺,他们都对不起你。那女的弄成这样也是活该!你就不该来!”
“好了,菜叶。”徐涧的声音藏着些许的难受,眸泛不断,甚至轻轻舒气。蔡雅知道,她心底的难受绝对不止外露出来的这些,她是个不太展露自己心底的人。相处两年多,她们都清楚知道。蔡雅的心情上升到有种说不出的憋闷。
“我也是想了很久,你说的这些话我也在心里说过。只是,婷婷她也算受害者。毕竟发生了这种事,谁都不想的。至于常艺,我不想再说他了,就当相识一场,能帮则帮吧!”
蔡雅看着徐涧,久久都说不出话来。或许她从来都不是当事人,所以永远不能体会莎莎与徐涧的这个宽恕。经历过这么多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如此的心胸狭隘。此刻,蔡雅只能在心里庆幸,今天躺在人流病房里边的人不是徐涧。常艺的分手是对的,那样没有责任担当心智不成熟的男生跟谁在一起都是祸害。只是,蔡雅不明白,是不是连爱情都是欺善怕恶的?善良心软的女生注定受到伤害?在爱里,必须比谁比较恶毒?
原来自己的周围竟然有这么多的江涛,常艺不外如是,而陈风更甚。蔡雅心疼身边每一个受到伤害的人,直到伤害也悄然靠近自己,她才恍然大悟,她也不是那条幸运的漏网之鱼。
三月,人间芳菲。天气渐暖,像秋日,可以脱下厚重的棉衣外套,只是多雨。学校外的咖啡厅,蔡雅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赴约。其实她是不想来的,舒月韵的那张脸,连偶遇她都不愿意看见。蔡雅来到的时候舒月韵已经到了,她扯了一个标准客套的笑意,纯美而不单纯。她的五官无论是是分开还是凑到一起都无懈可击,只是经过了那么多事,蔡雅怎么看都无法再像开始时候的赏析。
“我不太喜欢喝咖啡,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蔡雅冷淡的直入主题,舒月韵也感受到那份漠然,但一张脸还是平静无漪,依旧动作优雅的喝着咖啡。那份海纳百川的从容不知有多动人,但她却是一个充满算计的女人,这让蔡雅无比惋惜。
“如果你不说那我就先走了。”
“我们来聊聊蔡谦和舒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