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得扶苏直皱眉头。
扶苏放下竹简,目光沉静地看着他们,“吾读书与尔等何干?”
巴云泽则嘴角轻勾,“滚!”
“瞧瞧瞧,小白脸脾气还挺大的,敢叫老子滚!”
领头的一位新兵气得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袖子一撸,露出胀鼓鼓的肌肉。
“兄弟们,上,今日好好教训教训这俩小子,今儿个非揍得他们服气不可!”
“阿牛哥,别冲动,这里可是王大将军的军营,不是我等闹事的地方。”
“若被将军知晓,会被军法处置的!”
一位瘦小,有些胆怯的新兵劝道。
阿牛迟疑了一下,脸上闪过犹疑之色。
“怎么?怕了?”巴云泽嗤笑一声。
“公子,烦请您坐过去一点儿,别脏了您的衣裳。”
扶苏“嗯”了一声,往远处挪了挪。
阿牛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朝巴云泽扑去。
巴云泽回身躲过他双拳的攻击,修长的双腿如疾风般踢在他的屁股上,只听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响起。
阿牛扑在地上,大脸插进了一个泥坑里。
眼见阿牛被打倒,几个新兵怒了。
阿牛平时可没少关照他们,是他们的头儿。
他们互相使了一个眼神,几名新兵朝巴云泽围拢过去。
另外两个偷摸着到了扶苏的身旁。
“住手,住手!本公子令你们住手!”
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传来,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孩身穿军营烧火服冲了出来。
脸上黑漆麻乌的,全是锅底灰。
衣服也脏兮兮的,好多天没有洗了。
此时的他,手持一根弯曲的黑色烧火棍,恶狠狠地盯着围在扶苏身旁的两个新兵。
此人正是公子胡亥!
胡亥被扔进军营,由于年纪小,还虚胖,跟着训练几次后,体力跟不上。
有一次还被冻晕过去了。
王贲吓坏了,没有大王的令,又不能退回去。
只有把他丢去新兵厨房去烧火。
暖和!
胡亥从小养在深宫,何曾干过烧火的活儿。
每天都被熏得黑黢黢的。
扶苏也想过管他,要帮他洗洗澡什么的,但王贲却对他说,只要投入军营,无论何身份,无论长幼,得守军营的规矩,不可越俎代庖!
扶苏便也不好管了。
那俩新兵并不知胡亥的身份,只当他是在厨房烧火的小鬼,哈哈大笑,“一个低贱的烧火孩,竟有脸自称长公子!”
“瞧你那熊样,你若是公子,吾等还是大秦的长公子呢。”
他俩身旁的大秦长公子扶苏闻听此言,从竹简上抬起头,缓缓说道:“二位休要胡言,身为大秦的士兵,当谨言慎行,莫要无端滋事!小心祸从口出!”
“闭嘴!”
“先看你的破书!等吾收拾了这个小屁孩,再来收拾你!”
烧火亥听闻唤他小屁孩,他堂堂的大秦公子何曾受过此等侮辱,他气急了,如凶狠的小豹子,扬起烧火棍恶狠狠地朝他们扑去,三人即刻扭打在一起。
巴云泽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围攻他的新兵。
那些新兵在训练时学的砍杀招式在巴云泽里仿佛过家家一样,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几下子就被打趴倒在地鬼哭狼嚎!
巴云泽回头看到烧火亥与两个新兵在撕打,烧火棍已经被一位新兵抢走,正被他在地上摩擦摩擦呢。
另一位新兵则一步步凶狠地逼近扶苏,扶苏不停地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