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响的自述,易舟久久说不出话来。
按照李响的说法,自己竟是被一位本能力者尊称为“神”的存在。
他几次想要开口,话到了嘴边又不知如何表达,踌躇片刻,才问:“在监护病房的时候,你为什么还在跟我演戏?”
李响耸耸肩膀:“不是我对你不真诚。而是那个时候,你虽然知道本,但应该却没有领悟本。在你能够理解一切之前,不管我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的本虽然夺目,却并不是从核心涌出的,而是围绕在周身的。这便是领悟与否的区别。”
“也就是说,不管别人有没有领悟到本,你都看得到?”
李响摇了摇头,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抹深长的意味:“不,不是所有人,是只有你。”
“我很理解你对于一些事情的感受,你肯定觉得彷徨无措又被动,感觉是被事情推着往前走。我曾经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请你相信我,你确实是最‘特别的’。”
易舟沉默了,他将杯底最后的一点咖啡喝光,走到李医生的办公桌前放下了杯子。
无独有偶,住院办公室的桌子上,也放着同样一个木质相框,它倒扣在桌子上。易舟深吸一口气,把它慢慢扶正。他看到了相片里跟李响合照的那个病人,那个等了自己十九年的人。
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年迈,显得很年轻。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疯魔,看上去干干净净,甚至有那么几分艺术家的气质。他戴着黑框眼镜,卷毛,单眼皮。个子不算高,跟一米八几的李响站在一起,矮了大半个头。他在笑,笑容很明媚,相比之下,李响倒是严肃多了。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病人’吗?”
李响点了点头:“是他。”
“他叫什么名字?”
“吴柏树。”
吴柏树……这名字倒是跟他的本能力颜色息息相关,透着一股磅礴的生机。
“你为什么把相片倒扣了?不怕影响你的评估本的状态吗?”
李响说:“他的笑,看起来挺阳光的吧。但是我在看着他照片的时候,经常感觉到背后发凉,所以才倒扣过来。不过说到评估状态……可能吴柏树的力量在衰减,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我还没顾得上求证。我刚见到你的时候,看不到你的本。他的照片明明摆在那里。反而袁海静出现之后,借助她的力量,我才看得到。”
“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假如你等了一个人十九年,并将他奉为神只,那么当他出现的时候,你会如何?”
“必然是来恭迎我的神。”
易舟转过头,不解地看着李响:“对啊。那为什么,我到津心医院之后,来找我的却是袁海静。”
提到袁海静,李响的表情再次凝重了起来:“我不清楚。但我想,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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