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夕怔了怔,随即说道:“啊?吴柏树是我的表叔啊……替他做事?我不觉得我是在替他做事,我只是听话。我爸爸说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听表叔的话。”
表……表叔?
这下换易舟傻眼了。
弄了半天,童夕竟然跟吴柏树是亲戚。那他们之间就不存在合作关系了。童夕可能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吴柏树的‘眼睛’。对童夕来说,每一次吴柏树在他这里查询消息,他都只是抱着帮帮亲戚的想法……
“吴柏树是我爸爸的表弟。但他们的这种表兄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我想,可能类似于老表吧,只是关系很好的同乡。”
童夕接着说:“其实家里的事情,是有些凌乱的,有些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家丑。不过只要你愿意听,我就愿意告诉你。”
他笑了笑,随即那抹笑又裹上了苦涩:“袁姐之前说过,我就像是小动物,是很纯粹的那种人。小动物是很敏锐的,他们有着绝对的感觉,在人试图接近他们的时候,小动物会感知到你是想伤害它还是亲近它。”
“确实如此。当很多别有用心的人跟我接触的时候,我是有所感觉的。但是你,易舟,你很温暖。我见到你,就感觉到你在散发着光和热。我觉得你不会想要伤害我的,所以我的事情可以告诉你。”
易舟深吸一口气,感觉喉咙有些紧。在这个人人都刻意隐藏自己的地方,这个小傻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对着别人袒露内心呢。
更何况,自己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好。他在阴谋中游弋,他在布局,他在筹划,他在算计……这算什么温暖的大哥哥。
可他不得不打听。他需要线索,更多的线索。
“谢谢你,童夕。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易舟帮童夕把床又向上摇了两圈,替他将枕头拍得更松软了些。
童夕靠在上面,从容地诉说——
我今年十七岁。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孩。
哦,不对,我其实也不普通,我是本能力者。
我的家族里的其他人都不是本能力者。他们是那种最常见的普通人。
所以,在我能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的时候,他们都认为我病了。
我这个表叔十九年前就进入津心医院了。在我出生之前他就是病人了。
而我是前两年才入院的,入院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在我们家,没有人会刻意聊起他,与他相关的事,家里人都缄口不言,好像他是不能被提及的禁忌。
我的病情逐渐开始严重,我爸爸妈妈不得不开始重视。那时候我奶奶就说,这可能是报应,表叔的事情,最后报应到我身上来了。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呀……家里人还是都不肯说。
直到我住院前的那天晚上,我爸爸才把我叫到房间里,跟我讲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告诉我,如果不是表叔,这个家可能早就散了,所以我入院之后,不管表叔有什么要求,都尽量配合他,答应他,要做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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