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郁北生轻笑一声。
白光一闪,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把长剑,他伸出手握住了长剑。身体微微前倾,整个人便如御风而行,径直向那道士飞去。只有脚尖与地面轻微接触,十分轻盈。
那道士也拿起剑,摆好架势,准备接招。
一阵刀光剑影,还未看清是怎样的情形,一切仿佛就那样刹那间结束了。
郁北生清高的身影在月色下更显仙气,而那道士,腹部中了一刀,早已回天乏术。
赵挽青看得目瞪口呆,一条生生的性命就这样草草被了结了,脖颈不禁一阵发凉。
他郁北生,难道也是这样杀人如麻的么?
那年轻男子见状欲跑,郁北生唤起一阵诡异的风,朝他徐徐吹去,他便倒在了地上。
“你们两个回去好好反省吧。”郁北生语气不重,却带斥责之意,眼神严厉,有些骇人。
“为什么?”赵挽青像是不识规矩,竟硬生生问了出来。
此时的叶央倒是低着头,但是眼神中满含不甘。
郁北生看向赵挽青和叶央,厉声道:“私自出来做这么危险的事,自不量力。”
“可……”赵挽青想要反驳,可又无话可说。
“叶央,你让我失望了。”郁北生看向低头不语的叶央。
叶央抬起了头,眼神中霎时杀气腾腾,切齿地说道:“我自小是孤儿,与妹妹相依为命,无父无母,从小饱受欺凌。如今入了挽生斋,还只能做做那些虚有其表的事。没有人会带我出任务,我只不过想证明我的能力,我想要保护我在乎的人。没有人给我这个机会,我只好自己去寻!”
郁北生好像并没有多大的起伏,还是以他一贯的口吻道:“你想证明自己可以,别拉上她。”
赵挽青现在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难过,原来叶央只是在利用她,根本不顾她的死活,甚至还有一丝愤怒。但是,她仿佛又可以感受到叶央那种孤独,被冷落的感受。
赵挽青思忖再三,打破了沉寂的气氛:“郁大人,请允许我们把这件事解决完吧,毕竟,也关乎到我的父亲。”
“随便。”郁北生拂袖而去。
“对不住。”叶央低头自愧道。
“罢了,是我自己要蹚这趟浑水的,与你无关。”说罢,赵挽青走到那倒地的年轻男子身旁,“郁大人将他如何了?”
“只是让他睡会儿,两个时辰后自会醒来。”叶央边说便抬手,扶起那男子,向房中走去。
赵挽青立即跟了上去。
推开房门,二人还没迈几步,便有一乡野模样的女子急忙上前。
“他怎么样了?”那女子虽是乡野打扮,可谈吐举止却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只是昏睡了。”叶央淡言道。
他们两个无疑都对眼前的这个女子起了好奇心。
待到叶央把男子扶上了床,三人便围桌而坐。
女子起身斟茶,礼貌地说道:“请用茶。”
“二夫人。”赵挽青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转瞬即逝:“你们如何知道?”
“我们与普通人不同,讲讲这件事吧,你和他。”叶央边说便用眼神示了一下屋内的男子。
“好吧。”那女子低眉,抿了口水,“我本是富商贾氏之女,因做生意来到京都,无奈被魏大人相中了。我爹希望我嫁给他,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答允了他的提亲。那时我与薛郎早已暗生情愫,他是家乡县令之子。可魏大人位高权重,迫于家里压力,再加上他那时对我确实如掌中至宝,我便嫁与了他。”
二夫人摇摇头,神情忧伤:“我早与薛郎说过,谁知他竟对我用情至深,在我嫁与魏大人后,背井离乡,来到京都,做着一些散活,一直等着我回到他身边。”
“如此痴情之人,那后来呢?”赵挽青不禁也有一丝神伤。
“先嫁入相府的时候,确实很光彩。有一年天花肆行,我破了相。薛郎告诉我说,魏大人不会再待我如从前了,说他只是个薄情郎。我虽心里明白,可到底是已经嫁入了相府,这些年家里也受了他不少好处。他想带我走,我拒绝了。从此我便是清汤寡水,再不得宠。薛郎许是看我太过困苦,想了这个法子,在我熟睡时,使我换了魂魄。你们也休要怪他,是我负了他,是我的错。”二夫人说到这时,已是泪水盈盈。双眼一合,泪水便从眼角顺着两颊留下。
“也是一对苦情人儿。”赵挽青感叹道。
“你可愿将魂换回来?”叶央问。
“自换魂以后,我还是挂念着那里,只是对于魏大人,早已心如死灰了。如果有机会,萧郎不嫌弃我,我想与他浪迹天涯,哪怕清汤寡水,哪怕餐风饮露,给他一个交代。只是,不是用这个身体。”
“我们也许可以助你,待他醒了,你与他说说,我们这就启程回去商讨一下。”赵挽青说。
“谢谢相助。”女子起身相送。
月色朦胧,蛙鸣还是那般。叶央与赵挽青走在回相府的路上,心事重重……
“今日早生歇息吧,明日将此事做一了结。”叶央语罢即归。
赵挽青也早心中有数,不过为破此案,她扔需要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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