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料这个雪姑骨子还很硬,只冷哼了一声便别过头也不理人了。
“我开眼看过了,你身边有跟景文芷一样的黑雾缠绕,她的诅咒跟你脱不了干系吧?”
雪姑还是一言不发。
叶央见状,仍旧不紧不慢:“还要我说得更清楚一些吗?你闭门不见,不仅是怕我们识出你的身份,更怕我们知道景文芷那诅咒是如何来的。”
赵挽青比谁都更认真地听了起来。
“古书记载,受诅咒之人若是解不了诅咒,便可另谋他法减轻或解除痛苦。其中有一种叫作‘传度’,顾名思义,即是将自己的诅咒转移到他人身上。但由于这种方式违背人性,几乎所有传度的方法记载都被销毁了。若是有心,还是可以找到一种,只要收集满足够的日华,再寻得到一个会法术的人作法,便可传给自己已成年的有血缘关系的亲属。而一个刚修成人形的妖,为何要苦心经营风月楼,哪里来的什么亲属呢,又为何隐没幕后。我说得没错吧,景文芷的母亲。”
赵挽青听了叶央这番话,也有些愣愣的,整理了思路,好像有些明白了。这妖孽真是冷血无情,罪无可赦。
“呵呵,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要来问我作甚。”雪姑冷笑了几声,开口答道。
“你也是想解此咒的吧,我们得了解更多,还必须找到施咒人,才能助你破解此咒。”叶央说道。
“施咒人,要是我知道,早该让他痛不欲生了。”雪姑咬牙切齿的样子,想必那些年来,她也没少受这个诅咒的折磨。
“你想想你曾经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雪姑的回答简洁利落,但是如此迅速,很明显是欲盖弥彰。
赵挽青刚要上去逼我,被叶央拉住了,也叶央只道声“打扰了。”便拉着赵挽青回到了客房。
“她明显是有所隐瞒,为何不一问到底?”赵挽青不甘地问。
“一个人若是不想说一件事,再问也无益,也许她还会编扯无尽的谎言来掩盖那件他不想说的事。”叶央看赵挽青失落的样子,随即安慰道,“无碍,我们还有别的方法找到施咒人的。”
赵挽青一听,来了精神,双眼放光,立刻忘记了刚才的不快,眨巴着大眼,问:“什么办法?”
叶央笑笑道:“能施咒的都是会法师的巫师,这雪姑刚化成人形不久,也就是被诅咒不久,不过几年,那巫师应该还在原来的地方做着这样的买卖。巫师嘛,都是以利为主,只要发个寻令,悬赏点银子,施咒人自会跳出来的。”
赵挽青听着松了口气,心中的石头就这样落下了,突然觉得叶央也是很有智慧的嘛,虽然他一直是很博学的。
“这雪姑找我们来,本想借景文芷,过我们之手解咒,没想着引火烧身,把自己搭进去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赵挽青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叶央也随她笑了笑,无奈地说:“她找我们必定是熟知我们服灵者这种特殊的身份,正好能助她解咒。本来算盘打得挺好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你这么个流氓。若是一般人,会擅闯人家的房间吗,还跟人家打了起来,打完还冷嘲热讽一番,你果真足够资格配郁大人。”
赵挽青并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反而理直气壮地小声嘟哝:“谁让她长得一副讨人厌的样子。”
寻令发出了,接下来就等着别人接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