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以为渣皇上与皇后表面虽淡,实际上感情却很好。可如今瞧着皇上的样子,倒是对皇后一点都不在意了,不仅不去瞧她,连后宫大权都转头交给惠妃打理。叫皇后知道了,真怕要气的吐血了吧?
正想着,清幽忽然有点犹豫,一般电视上都是怎么演的来着?这种时候如果自己不劝劝,会不会显得自己太不贤惠了?想到这里,清羽违心地笑道,“皇上真的不去瞧瞧皇后娘娘?”
谁知那渣皇上完全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嗯,真的不去。”说着,竟然将她抱到床上,随即用被子将两人紧紧裹住。“深秋风凉,羽汐难道竟舍得令朕吹风受冻?”
清羽气得心里直翻白眼,怎么就那么冷了?再说这可怜巴巴好像自己被嫌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他们俩到底是谁冷落谁啊?
段瑞瞧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不住笑,“早些睡罢,可别累坏了朕的孩子。”
清羽别过头,鼓起脸不肯理他。
段瑞将她揽在怀中,轻声道,“明日朕陪你去外面走走,总这样闷着,愈发任性了。”
清羽下意识攥住他的衣袖,脱口道,“皇上明日还来见臣妾?不关臣妾的禁闭了么?”
段瑞轻抚了抚她的脸,“傻,朕是你的夫君,怎会不来见你。”
清羽背过身,几滴泪水不经意落下,却固执地不肯去擦,多傻呢,为着几句腻到了骨子里,却不知是真是假的话。
她没有瞧见,就在她身后,说出那番话的男子脸上,竟是罕见的认真。
景仁宫。
折腾了近整整一夜,苏雅容才稍稍止住了咳,有了些许睡意。许是皇长子一事打击太重,昨日见过柳常在后,原本一直拿药压着,竟再也顶不住。早先她还想着要瞒住后宫中人,遣走了柳常在,命人私下去请太医。怎知病来如山倒,彻夜咳血,到了后来,已经险些咳晕了过去。
朦胧间苏雅容似乎听得有人要去请皇上,心里有少许安慰。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许久,连睁开眼睛,都已觉得耗尽了全身力气。
“娘娘醒了!快去通报皇上!”耳边似乎有人在喊,却听不真切。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个清冽的声音在耳边道,“雅容,你可醒了?”
苏雅容费力地睁开双眼,半晌才瞧见床边朦胧的身影。她努力朝他伸出手,却只触到一片虚无。
“皇后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如此病重?”段瑞冷冷道,“朕前几日赏赐的药都用了么?”
“回皇上话,已经给娘娘用过了。早上太医来瞧过,说是娘娘的病情有所好转,醒过来好好调养调养,便无大碍了。”
段瑞点了点头,俯□来瞧了瞧。女子原本丰润的脸颊已经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手腕瘦得厉害,再无往日皓腕如雪之姿。
“皇上……来了……”苏雅容的声音沙哑得吓人。
段瑞迟疑,终究还是握住了那双枯瘦的手,叹气道,“你还病着,不宜多说话,且好好养病,等你好些了朕再来看你。”
苏雅容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半晌,只点了点头。
段瑞放下她的手,再没说什么,起身离去。
原本就寂静的房间一下子愈发空空荡荡,苏雅容安静地躺在那里,一颗心仿佛早已停止跳动。“本宫睡了多久?”
“回娘娘的话,已有近三天了。”回话的是初夏。
“皇上来过几次?”
“皇上一直在毓灵斋陪羽修仪,只来过这一次……”
初夏话还未说完,只听得“哐当”一声响,竟是皇后拼尽了力,将手中的白玉镯子甩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娘娘!”初夏瞠目结舌,“那可是皇上亲手赐给娘娘的,娘娘平时都舍不得戴……”
苏雅容只是冷笑,并不说话。情已经不在了,她还要这镯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