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苓面色激动,竟不顾凌笤抿的越来越紧的唇,自袖中盈盈一点,一片赤羽旋转而出,最后,竟变作了一朵花,似兰非兰,似梅非梅,耀眼的紧,“我既为花神,可不是弄虚作假的。蕣香多年未见,这就当做是见面礼了罢。”
此花一出,连凌笤也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看来此物着实不凡,她不顾身后萱草的提醒,犹豫道,“这不大好吧?”
看着蕣香的容貌,凌苓有些恍惚,只随意摆了摆手,“此花是我花神独有之花,平日倒也没劳什子大的用处,不过可延年益寿。你拿着此花,各地的花精花仙但凡所属我花界,只要你未犯伤天害理之事还是会给你个面子的。”
百里蕣香一阵欣喜,其他的都不要紧,最重要的还是可延年益寿,这对她一介凡人具有多大的用处!
那些个在凌苓下座的花界司神,面色一肃,不过由于这是家宴,一切不是着重这些阶级礼仪,也就盈盈朝着蕣香施了个礼,又见正中央的太子殿下面色淡淡,也就不顾了。纷纷围着百里蕣香活络起来。
一时场景其乐融融,凌苓谈起某仙的八卦,加上萱草时不时的解围,百里蕣香可真算是到了仙界第一次开心起来。
百里蕣香瞪大了双眼,听她们讲着奇闻异事,这才发觉仙界和人界真是截然不同的。很多事情真是匪夷所思的。仙界要比人界更注重脸面些,发生了什么也都藏着掖着。
她突然有些不对劲,悄悄抬头看向那头的凌笤。却不由得一呆,酒瓶堆得几层高了……凌笤又端起几上的酒盅,动作高雅,让人赏心悦目,动作却生猛了些。不知为何,百里蕣香总觉得他在借酒消愁,那眸子朦胧好似在回忆着什么。
突然,凌笤好似有感应般朝这望来。
那不带感情的眸子,看清她后,毫无意外多了一丝厌恶……
一眼三生……
流年狠狠的冲刷记忆的彼岸,曾经花香肆意弥漫,而现在,岁月凋敝了鲜艳,一地落花,满眼狼藉,几次沦陷,那些过往最终只发出短暂、微亮的光芒,可望不可及。
“蕣香,你没事吧?”
突觉百里蕣香的分神,凌苓担心问道。
“没事。你不觉得你哥哥在这里就好似一座大冰山么?”百里蕣香看着凌笤无限散发的低气压,低头与凌苓讲道。其实她真的很想直说凌笤在这忒碍人了些。
“噗,其实哥哥素有仙界第一公子,只有夏莳公子才可与他争锋。哥哥带人素来温雅有礼,不然我这些姐妹怎么会个个都看上他呢。只是对你……特殊了些。不过你也不用在意啦。你等会看着就是了。”凌苓撇撇嘴,看了迷恋看着凌笤的月季司神一眼,月季闻言蹙了蹙眉。
在印象中,美人这般不外乎是由于争风吃醋,果不其然月季娇娇回上一句,“花神不要取笑月季了,能与凌笤太子同宴,是月季几世修来的福分。只可惜……”
许是凌笤在不远处,月季并没有把话明说,只是眼中的寂寞令人叹惋。
为了引开话题,凌苓随意提起,“蕣香你不去感谢一下哥哥的救命之恩?”
“这倒也是。”蕣香想着这位太子虽然对她极为不喜,但必要的礼节还是要做的。况且自己也的确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月季惊呼,梅花司神也目露不赞同,萱草轻轻扯了一下百里蕣香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去,蕣香只是安抚的对着萱草笑了一下,“不要紧的。只是说句感谢。他还能因为这个吃了我不成?”
凌苓疑惑看着她们,“你们怎么了?不就是说个感谢?”
公主你出生的晚,哪里知道太子对百里蕣香的厌恶之情可以填满天坑了。刚才是碍于你的面子抑或其他其他缘由不发作罢了。
哪里知道萱草内心的激烈呐喊,百里蕣香已走到凌笤身边,端起杯道,“多谢太子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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