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剧痛袭来,穆清雨疼的不行,只咬的嘴唇发白。
怕她咬到舌头,刘婆拿了巾子叫她含住,而后温言安慰道:“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这孩子胎位正,绝对能顺顺利利的。”
殿外的小宫女烧了水准备端进来,常珝在门外见了径直从那小宫女手中接过,直直地端进了殿内,放到了案上。
刘婆眼睛看着穆清雨这边的情况,未顾忌身后,见烫过热水的帕子迟迟没有递过来,着急道:“唉,怎么笨手笨脚的?快递帕子啊!”
常珝顿了顿,净了帕子赶忙递了过去。
刘婆回眸见是皇上本尊,顿时有些魂飞魄散,她起身就要跪下:“老奴不知是皇上……”
常珝将她捞起,指着穆清雨道:“无事,皇后要紧。”
穆清雨本痛地闭着眼,闻言微睁开双眸挤出一句话来:“常珝,你别添乱。”
又一阵剧痛袭来,这次比上次痛的更盛,觉来越剧烈,痛意简直无休无止。
刘婆让她含了参片,而后对常珝道:“皇上还是出去吧,这交给老奴,绝对没问题。”
常珝摸了摸鼻子,便裹了大氅走了出去。
郑海今日在宫内当值,知道皇后要生产也赶了过来,他见常珝颇有些灰溜溜之色,便上前笑问道:“皇上,娘娘怎么样?都说这产室大有血光之色,您刚才是进去了么?”
“朕几时怕过血光之色?”常珝默然:“但皇后说……叫我别添乱……”
郑海哈哈大笑,他拍着常珝的肩道:“皇上,臣下知道您心里着急,但着急也不是办法,这生子就是漫长的一遭,且得使劲等等。”
他摩挲着头上的发髻:“臣也算过来人,只能跟您说,别担心,没什么好怕的!”
春桃正好端了碗热粥路过,听他这么说立刻站定鄙夷道:“不知上次是谁,自家娘子生产的时候吓得的晕了过去呢。”
郑海尴尬的笑了笑,冲常珝道:“皇上,您别听她瞎说,别听她瞎说……”
常珝:“……”
春桃无语,端着粥就进了内室。
穆清雨这厢已是痛到了极致,反倒没了知觉,忽听刘婆道:“快了快了!再用力!”
她又一咬牙,直觉一阵空落落之感,仿佛有什么自身子内挤了出去。
紧接着一阵响亮清脆的婴儿啼哭,只听刘婆惊喜道:“生了生了!是个小皇子,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刘婆将孩子身上的血净了,用绒锻包好冲穆清雨凑过去道:“娘娘要不要瞧瞧?”
穆清雨灵台一阵眩晕,累的眼都睁不开,她摆着手道:“不瞧了,我先睡会儿。”
说罢便睡了过去。
刘婆愣了愣,便抱着这孩子出去给常珝瞧,谁知常珝第一句竟是:“皇后怎么样了?”
刘婆抱着孩子懵道:“皇后娘娘太累了,睡着了。”
常珝这才平下心来,将那孩子接过来来细细地瞧了瞧,这孩子一张小脸皱巴巴地,正安安静静地睡着。头发浓密,眉眼像极了他自己。
他勾唇笑道:“就取名为瓖罢。”
常珝将孩子递给春桃,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的娘子躺在里面的榻上,发丝缭乱,汗濡湿了她的青丝。此刻她面上挂着笑意,正甜甜地睡着
他过去为她捋顺了头发,便坐在一旁,拿起她的手轻轻揉着。
他们有孩子了,虽然不知以后他娘子还肯不肯为他再生一个,但他已经十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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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踏青记)
阳春三月,温暖的阳光穿过婆娑的树影,透过清晨薄薄的雾霭,倾洒在凤台宫的飞檐翘角上。
一个穿着明黄色绣着螭纹短袄的小男娃自殿中跑了出来,伸着小手在空气中抓着院中飞舞的七彩泡泡。
穆清雨抱着手臂,斜靠在门扉上,她瞧着那小男娃雀跃的身影,不禁面上露出温柔之色。
肥皂泡水是璟王前些日子快马自南浔送过来的。
她家常瓖今年已满四周,正是闹腾的时候,璟王派人送过来这个,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她冲常瓖挥挥衣袖:“瓖儿,过来。”
常瓖圆嘟嘟地小脸一跑一晃,蹦蹦哒哒地就冲她奔过来。穆清雨一面将他抱起来一面吃力道:“瓖儿又重了,再重母后就抱不动了。”
常瓖嘟嘟嘴,拿起穆清雨的一缕头发边玩儿边道:“可是父王就能抱动母后,母后为什么抱不动瓖儿呢?”
穆清雨老脸一红,把他放下吩咐春桃道:“去带太子去他夫子那儿,就说本宫说的,罚他背三遍三字经再回来。”
春桃笑道:“诺。”
春桃拉着常瓖走后,穆清雨就着太阳暖洋洋的光伸了个懒腰,常珝前些日子好像说要带她出去玩儿,不知日子定下来了没有。
她这厢正想着,三七就拿着浮尘迈进了院门儿,冲她笑道:“娘娘,西陵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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