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还是顺从地站了起来:“那我晚一些再来看你。你不要乱动了啊。有什么事及时叫医生。”
“知道了啦……”若云冲他摆摆手,“你赶紧走吧,别一会又误了任务。”
祁梓霖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病房。
若云指了指床边的椅子,“坐吧。”
栗子坐下,看着若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没有告诉他事实。只不过……他已经开始怀疑我认识他了。”若云叹了口气,“那天我们在一起喝茶的时候被他看见了。”
“什么?!”栗子忽然明白了那天他为什么会问她那些奇怪的问题。她有些不安。
“不过你放心,他来问我的时候,我只说是我和你正巧在茶店遇见了,觉得投缘便坐在一起聊了会天而已。”
听了若云的话,栗子稍稍放心了些:“谢谢。”
“你也不用谢我。”若云耸耸肩,“反正我和你一样,都不希望他想起来过去的事情。我不愿再纠缠。”
“除了这个,我还是想谢谢你救了他。”栗子顿了顿,“要不是你的奋不顾身,恐怕受伤的人就是他了。”
不知怎的,若云总觉得栗子话中有话,她听着有些不舒服。但转念想想,或许是栗子太过在意金铭煊,不免误会了她的行为。
若云有些无奈,但还是认真地解释:“我救他,只是因为我是一名联合国工作人员,这是我的职责。这与他是不是金铭煊一点关系都没有。换作任何一个人遇到同样的情况,我都会作出同样的反应。我会和他解释清楚的,你放心吧。”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栗子终于露出了轻松的微笑。无论金铭煊对若云是否还有别样的情愫,只要若云不做出相应的反应,他也无可奈何。这样一来,等到回了韩国,一切都会回归正轨的。他还是她的他,也只是她的他。蓝若云,只是他人生中的又一次偶然而已。
若云也暗暗松了口气。其实她并不能肯定自己的答案。或许她救他,只是因为他是他而已。
“你要的饮料。”买好了东西的金铭煊重新走进病房,将饮料递给坐在床边的栗子。
栗子起身拉着金铭煊的手让他坐下,“锡林戈尔小姐救了你,你还没好好谢人家呢!我去上个洗手间,你们先聊。”
目送栗子离开病房,若云仍定定地看着空空的病房门:“你让她担心了。”
“你的伤,医生怎么说?”金铭煊似乎并未听进若云的话,只是关心她的伤势。
“金先生。”若云皱了皱眉头,“我现在在和你聊别的事情,而不是我的伤势。”
“如果现在躺在这儿的人是我,你会有心情和我谈其他的事情么?”金铭煊看着若云,眼神认真得让她心里有些发虚,“是不是她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她侧过脸,避开他的目光,“没有。她能和我说什么?但她的不安都满满地写在了脸上,我想你并不是看不出来吧?“
“她相信我,又怎么会不安?”金铭煊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你觉得她真的感觉不到你对她的怀疑?”若云对他的反应很是不满,“我虽对她不甚了解,但我看得出,她有多爱你,有多在乎你,这样子的她怎么会感觉不出你的不对劲?让我猜猜,出事之后,她是不是从来没有问过你和我为什么会一起被当作人质困在喀布尔大学?”
金铭煊的沉默肯定了若云的问题。
她继续说:“刚才她在这里,也只问了些关于我身体状况的问题,但我能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她对我们之间是有难以理解的疑问的。但她却没有选择向我和你任何一个人提出她的问题。我和她并不算熟悉,她难以启齿也是正常的,但对你,她的男朋友,她却也什么都没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金铭煊抬头看着若云,像是在等她的答案。
“她是不敢问。让自己的女朋友心有疑问却连提都不敢提,你这个男朋友当的真不怎么样。”若云叹了口气,“更何况,我想我已经把一切都和你解释得很清楚了,就算你不信我,却总应该相信自己的枕边人。有的时候,无依据的猜忌也是一种伤害。”
从出事前到现在,金铭煊一心只想着解决自己心中的疑虑,从未考虑过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对栗子产生怎样的影响。若云的话让他有些自责。栗子是个好女孩,他本应毫不怀疑地好好待她。或许他真的应该停止自己所有根本找不到依据的怀疑和探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