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喝了三天的药,大夫便道体内寒气已除,只是他却时常夜里惊醒,吵着要四阿哥,四阿哥陪着他睡了两日,弘时又要闹着要额娘。
哄了好几日,四阿哥的耐心有些告窑,只是看着弘时消瘦的小脸,到底不忍心,让步道:“你好生休息,阿玛明日带你回府见额娘。”
弘时立刻开心道:“多谢阿玛。”
四阿哥看了他笑脸,心情也好了些,又让弘时睡觉,只是弘时却不睡,而是昂着头问道:“阿玛,耿氏要害死我,您为什么不处置她?”
四阿哥沉默半晌才道,“是谁害你暂还不知晓。”撞柱子的太监到底还是死了,为此四阿哥发了好大的脾气,可是也无济于事,人也没救回来。
弘时大叫道:“怎么不知晓,那狗太监明明说是耿氏?阿玛,你为什么要偏袒她?是不是因为你更喜欢五弟,不喜欢我,才不治罪五弟的额娘?”
看弘时又要大闹,四阿哥捏捏额头,好声好气将他安抚了,哄了他睡了才离开。
到了书房,四阿哥吩咐,“陈福,明日你派人将杏花村围住,不许耿氏的人外出。”
陈福弓腰道:“是。”
“耿氏的丫鬟,叫瑞香的,你押过来审讯。”
陈福继续应是。
“还有个叫……”四阿哥停顿了片刻,摆摆手道,“你下去吧。”
陈福躬身退下,心中明了对瑞香的态度,审讯可以,最好不用大刑,看四阿哥,明显是对耿格格还是维护的,若不是这事铁证如山,只怕耿格格的人都不会动分毫。只是,现在的维护,等回了府,被吹吹枕头风,可还能维持多久?
四阿哥回府之后,将弘时送到李氏那里,李氏见了四阿哥高兴极了,扬着笑脸迎接,又亲自端茶倒水,四阿哥却只淡淡道:“弘时受了些惊吓,你好好安抚他,过两日我领他回圆明园。”
四阿哥走的干脆,徒留李氏望着他背影发呆。
因上次李氏不见他,他这次自作主张让阿玛送了过来,弘时怕李氏生气,怯怯地叫了她,“额娘,额娘。”
听得弘时叫了好几声,李氏才回过神,无精打采回了句,“哎。”
李氏表现地这样冷淡,弘时满脸的不满,他大声道:“额娘,我落水,差点死了,额娘,您不担心我吗?”
男人不可靠,你有再多情爱他也不放在心上,说厌弃就厌弃,李氏将帕子松开,将巴望的眼神从屋外转过来,一把搂过弘时哭道:“我的儿,你受苦了,额娘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额娘,额娘。”弘时也大哭。
母子两个哭了一场,也解了心结,李氏问了弘时病情,听到如今已无碍,大松了口气,又问他每日在园子里如何度过。
“也跟在外书房一般,每日上午读书,下午练武,先生夸我学问进展快,就是不得见额娘,不过阿玛常过来看我。”
看弘时坐在凳子上甚是规矩,并不像小时一样摇晃了腿,李氏不免心疼地摸摸他脑袋,这孩子终究是长大了,再不像小时候那样淘气。她道:“你用心读书,才得你阿玛看重。额娘以后就全靠你了。”
弘时点了头道:“额娘,我知道。阿玛看重我学问,我就认真读书,不让阿玛失望,也把那两个奶娃娃比下去。”
李氏听了欣慰,也不忘嘱咐:“别小瞧了他们,一转眼就长大了,到时候就要跟你争了。”
府中给年氏建了新的院子,却也叫百合院。百合开花容易,只要小心护理着,四季都能开。四阿哥走进院子,便看到满院子开得旺盛的百合花,看着甚是活泼,而年氏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绣了几朵清雅百合的旗装俏丽在门口,与这景色倒是相得益彰,烦闷了好长时间的四阿哥不免心中一松,快步走上前挽了年氏的手进屋,“外面日头大,莫晒伤了。听说前些日子又病了,如今可大好了?”
年氏用帕子捂了嘴,略带了感伤道:“我是常病的,也不打紧。”
四阿哥也放轻了声音,“你身子底薄,该好生调养,我明日便找个太医过来替你诊诊脉,你莫要嫌弃药苦涩讳疾忌医。”
“劳爷惦记,只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也吃了许多药,怕是好不了了,爷就不用费心了,倒是我听说弘时阿哥落水,现在可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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