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19
光线暗沉的房间内,一张小圆桌,床,还有拉杆箱,三足鼎立似得耸立在这个并不算大的房间里。
衣服如小山一般,左一堆,右一块的散落在各处。乍一看这个房间略显凄凉,看久便有一种猪窝般的即视感涌上大脑。
呼吸声此起彼伏的传出,虚弱且有急促,相似被重物压住了身体一样喘不过气。
一只胳膊无力的搭在额头上,发丝散落在洁白的床铺上,如深海下的海藻,无序弯曲着。怀中小熊的领结上满是褶皱,却依旧楼在怀中不愿放手。乳白色的长裙睡衣贴服在毫无曲线感的身体上,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妈妈的睡衣一样。
“唔…”嗓中发出一丝好像很难受的声音,柔软而娇糯,然后翻了个身,微睁开眼睛。神情恍惚的侧躺在床上,望着老旧又有些泛黄的天花板发呆。墙壁的一些地方已有明显裂口状,颤巍巍的扇叶旋转着,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见此情景,炽汐烦躁的把头扭到一旁。
这是自己入住这个房间以来不知道第几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而且一直身居尹家,过着大小姐生活的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危房里住了一个多星期之久。
虽然魔力之源已在被逸压制后的24小时后恢复了原状,可她的脑中仍是一片混乱。
距那次在餐厅中遇到逸,还有那个叫做冰汐的女孩,已有三天过去了。而这三天炽汐一直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既不去上课,也不想出门,思绪沉浮在半梦半醒之中。唯有饿了的时候才会乘着夜色悄悄溜出学院,到便利店去买上一大堆的零食后回到房间,继续做她那犹如过冬松鼠般的生活。
距离和临枫约定的日子已越来越近,可自己的魔力不但没有丝毫的进步,反倒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轻轻碰了一下就被压制住了魔力。
“就凭这样的我,怎么重振司徒家,怎么让那只蠢猫心甘情愿做我的魔使…”炽汐喃喃自语着蜷缩起身体,用手抱住膝盖的躺在床上。
如地球的旋转,人世的轮回。炽汐又反复的做起那一个冗长了十四年的梦。
梦里,她被人一次次的扔入湖底,又一次次的被救起。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似乎很享受这个反复循环的过程。
梦中,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感觉熟悉,却又怎样都叫不出名字。
她央求着对方停止对自己的施暴,只见那人的两篇薄唇上下轻触这,虽意识中听不见他的声音,但心中却清楚明白,他已诚恳的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可无奈的是,在他答应过后,仍然周而复始的继续着先前的行为。
炽汐跑到湖边,纵身跳了下去。回头的瞬间,她竟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他是…
……
炽汐突然猛的起身,汗浸透了她的衣服,如同自己刚从梦中的湖泊中被救起一样,全身湿透的打着寒战。
印象中还是自己刚刚到尹家的时候,这个噩梦总是不断的徐饶在自己的梦境之中。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梦便由父亲去世时的模样取而代之,很少在梦到了。
可如今它却再次出现,而且比自己幼年时梦到的更加清晰的印在脑海中。那个人究竟是谁,是否就是当年杀死她父母的真凶?
许多杂乱无章的事情又开始盘旋在她的脑中,怎么都摸不到头绪。
或许只有像尹爸爸说的那样,重新复兴起司徒家,那些藏在背后的人才会再度出现。也只有那时候,真相才会大白,自己也能摆脱这命运循环似得噩梦纠缠。
忽然,固定扇叶的棚顶落下几块巴掌大的墙皮,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碎成几个小块飞溅开来。
而这突如其来的闷响,也暂时打破了炽汐的沉思。她怨念丛生的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墙皮:“哼,连房子都是没用的废物!”
炽汐带着无处可撒的怨气,拖着沉重的身体和浑浊的思绪来到水池边,不断的将冷水扑到脸上,试图让自己快一点从刚才的梦境中恢复过来。
她看着镜中自己模糊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看脚下踩着的小板凳,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混蛋,洗手池设计这么高有什么用!”
说着,她伸出手,掌心燃起一小团火红的烈焰。热气很快附着在了镜面上,泛起一片雾气。然后一把将火焰投掷到了镜面上,发出呲呲声响后,化作一缕水蒸气徐饶而出。
她愤愤的从小凳上下来,瞥了一眼被自己烧裂的镜面,哼了一声后回到房间。准备换一套衣服去上课。
其实她很清楚,打从自己赌气似得答应与临枫的约定起,心里已经很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多大把握能够驯服的了临枫。
但现如今,就算她愿意接受这个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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