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可所谓恃强凌弱,却是永远都没有尽头的轮转……
“抱歉,刚刚我到楼上去换了套衣服,听说有人在找我是吗?”郑少白信步从二楼走下,并也如他口中所说的那样,身上早已换上了一身银灰色的西装。
“炽汐呢?”临枫直接了当的开口问道。
“司徒小姐吗?我不知道呢,刚刚她和我跳完了舞后,说自己有事,便就先行一步离开了。怎么,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郑少白随口说道,一副浑然不知炽汐去向的天然样子,让人看不出丝毫慌乱,与破绽。
然而,就在他面对临枫随口攀谈之际,突然,只见临枫猛的伸出手,一把便扣住了他的肩膀!尖锐的猫爪骤然而出,直刺进了郑少白的衣服内,但却没有用力到会伤及皮肉。
大厅内,郑家的魔使见此情形,纷纷摆出一副准备出手迎战的样子预备冲过来。可还没等他们靠近,便只见郑少白淡然的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不要不出手。
“有什么话我们大可以坐下来好好说,何必这样剑拔弩张呢。况且,我并不想在这场年会上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而你,想必也不愿让自己千年的魔力之源,在此处被遏制住吧?”
郑少白微笑着淡淡的说道,表面随时一副和善不愿引发事端的样子。可话中却已是表明了,自己随时都可以将他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猫灵,推入众矢之地……
说罢,他便缓缓伸出手,将临枫压在自己肩膀上的利爪拿开,附带一丝轻蔑的拍了拍被临枫碰触过的衣肩,勾唇一笑。
“司徒炽汐呢,把她交出来。”
本以为这只猫灵会因为他的那番话,至少会本能的有些退怯。但意外的是,临枫似乎根本没把郑少白那番极具威胁意味的话当做一回事。反而是一如既往的用那凛冽的声音,再度重复了一次自己的目地。
“哎,既然你真的那么几坚持是我把司徒小姐藏起来了。那从现在起,郑家的上上下下随你去找,我绝不阻止。”
说着,郑少白侧身大方的为临枫让开了路。而那副令人不悦的虚假笑容,也依然不急不缓的挂在脸上。
而此时,除了郑家负责保护宅院安全的几名魔使外,并没有注意到临枫与郑少白这里正弥漫出的硝烟。
毕竟这场年会对在场所有的魔使来说,都只不过是一场定期的聚会,和方便统计远古魔力一族的现存人数而已。没有过多的感情,也不存在交集。
因为,神使不会允许他们结党营私,来让过去曾发生过的毁灭,有机会再度重演……
“不过,如果你在我这里找不到司徒小姐的话,那就别怪我以年会主办人的身份,对你的公然捣乱,加以惩罚了……”
郑少白眯起眼睛,轻声对迅速从自己身旁的擦驰而过的临枫说道。随后,他并嘱咐家中的仆人,无论那只猫想要去哪儿,都不用阻拦。
……
郑家内外,临枫迅速的闪瞬穿梭于各个角落。悠长的尾巴来来回回无序的摇动,一看便知此刻他的心情是有多么繁乱,而又难以平静。
虽然他并没有亲眼看到是郑少白把炽汐藏了起来,但直觉也告诉他,除了郑少白之外,绝对不会再有其他人!
因为,在炽汐脱离自己视线之前,并没有接触过除了郑少白之外的其他人。而且那个狡猾的家伙为了防止自己通过他身上残留下气味,去寻找炽汐的踪迹,从而故意在回到大厅前,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换上一套崭新的衣服,以便用来掩人耳目。
临枫想着,疾驰着的步伐却忽然停在了郑家宅邸外的屋顶之上。发丝中潜藏着的一对儿‘嘭’的一下,弹动而出,左右微颤的仔细聆听着周遭的一切声响。
微风过境,树桠月影。四周仿若无人一般的寂静,静到让临枫一时间难以分辨,此时耳畔响起的声音究竟是自己无法冷静的心跳,还是风划过树叶,并夹杂着房内人们时而传来的攀谈之声所呈现出的吵闹。
如今,果然如郑少白所说的那样,他无法寻找到一丝有关于炽汐的痕迹,就好像她从未出席过这场年会一样。
‘嗒、嗒、嗒——’一声声水珠滴落的声音轻缓传出,紧接着,外面便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一场银丝般的细雨。
临枫愤愤的用爪子狠狠的挠了一下郑家的屋顶,几片瓦砾应声落地被摔成了无数碎屑。
一场最不适时的雨就这样缓缓飘落,连随后一丝外界可能残存着的气味儿,都被一并冲刷的干干净净……
“怎么,找到你家主人了吗?”
一楼大厅门口,郑少白一副在此等候多时了的样子,身体斜靠着墙壁,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被外面的细雨所打湿了稍许衣襟的临枫。
临枫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凌冽的看着眼前的人。指尖处露出的锋利猫爪,无序外界光源的折射,便已闪动出一阵阵凛冽的寒光……
“你究竟把炽汐藏到哪儿了?”临枫语气凛寒。
“我都说我不知道,况且,如今你找也找过了,既然一无所获的话,那么刚才我所说过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吧?”
说着,郑少白轻轻动了动手指,一抹杀气猛的闪过了他那张长存着虚伪笑颜的脸上。
随后,便只听空气中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声骤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