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所有人好奇又孤疑的眼神下,柳烟华展开细看药方。
并无问题,都是对“症”下药,这药入了柳骅宇的肚子也不会有影响,对证过后,柳烟华这才程妈妈收起。
这屋中不缺少周氏的人,柳烟华的一举一动都会报备给周氏知晓。柳烟华也知在人眼,有些东西是不能露。
正是此时,院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不过转头间,周氏已领着人浩浩而来。
一进内屋,见了柳烟华坐于床头,周氏慈爱地跨步上前,上演柔情戏码。
“作孽啊,好好的孩子突然这般病倒了,烟华且莫担忧,有母亲在此,再有皇家太医亲自救治。骅宇福大命大,牛鬼蛇神是带不走的。”周氏执过柳烟华的手,轻轻地的她手背上安抚性的拍了拍。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道她周氏有多么的慈爱呢。
自从柳烟华母亲去了后,周氏就被抬了正,虽是如今,背后里还是有人议论她只是个侧室的。
柳烟华低眉咬唇,怯怯地缩回手。
以往柳烟华并未与周氏有半点亲近,所以,柳烟华的排拆并未让周氏怀疑些什么,只是笑笑,又安慰了几句,让她好好休息,这里有母亲在之类的话。
府中姨娘听闻临福院这位病倒了,本想着一道来看望,却被周氏驱挡了回去。
对此,柳烟华并无任何意见。
周氏让人收实了别院,让柳烟华往进去。
以往她所居的院子已经有人入住,至于是何人,就不得而知。
坐在临福院的偏厅,里头是刚刚宫里头的太医正在给骅宇检查,见毫无起色,再重开药方。
见柳烟华面露忧色,周氏又安抚了几句。
“王爷本想着让骅宇多出去锻炼几翻,将来好有所做为,不想这孩子体弱,竟突然得了这般急症,如今又昏睡不醒,真真是急煞了我们。”
周氏一句话,便将所有责任推到了柳王爷身上。
若无周氏从旁乱出主意,这种事哪会发现。
柳烟华心中有怒,却压制于下,不着痕迹地苦涩一笑,“是骅宇无福气,辜负了父王的期望。”
如此怯懦模样,合着周氏的心意,很是满意地捧起李妈妈奉过来的茶水,轻轻磨碰着杯沿,驱散热气。
“父王如今因此事禁了足,又罚了三年俸禄,算是轻了。若是皇上无顾念,必然又是雷霆震怒,也幸得母亲与侄儿好生商议过,让她在圣颜前多说几句话……”
柳烟华嘴角微扯,这个周氏将这成果独吞,好似都是靠着他们周氏此事才能平息。
这事因她周氏而起,柳烟华必然不会轻易放过。
“咦?我怎听夫君说,这事是您提的议,皇上那边也是知晓的。因父王是一家之主,自是罚了他的过。而夫君在追回骅宇时,说是遇了些麻烦,又发现一些不寻常的事,夫君惊觉骅宇突然急症,事有蹊跷,便马上密信将前后经过呈入宫。”在大殿上,谁都认为是柳王爷的意思。
所以,柳烟华说皇帝心如明境,知晓事情前后,周氏捧着茶具的手一抖,险些掉落。蓦地转过刹白的脸,平常阴毒的眼里闪过一抹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