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只是我弟弟没有封王,虽然皇上没有收回权利,我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若是要实施起来,恐怕会多方面受阻。”云棠提起燕州就头大,仰头靠在车壁上:“父王不在之后,皇上也没有安排节度使来燕州。这儿刺史和曹将军权利最大。我先和未婚夫联络一下感情,等我俩感情深厚之后,让他动用一下关系,安排一个正直的节度使过来。”
裴寂之薄唇紧抿,想让她别白费功夫。
云棠来了劲儿,凑到他面前,兴致盎然道:“你们男人喜欢什么东西?我该如何做,才会让未婚夫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
她掐着一点小拇指的尖尖儿。
裴寂之只闻到一股清冷淡雅的花香,那是她身上的馨香。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垂眼望进她水波潋滟的眼眸里,她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模样。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不适地往后退了一下,
裴寂之哑声道:“离他远一点。”
马车里安静下来。
裴寂之看着她眸光暗淡,脸上的笑容敛去,忍不住反思自己说的话是否太过分了。
“算了。”云棠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只对折磨人的法子感兴趣,要是哪天他对我感兴趣,那肯定是想要我的小命。”
裴寂之:“……”
他并不在意世人对他的评价,可看见云棠一副对他敬谢不敏的表情,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裴寂之离开车厢,坐在车辕上。
云棠若有所思地望着车帘子,似乎是透过车帘子,看向马车外的人。
裴寂之的态度有些奇怪。
每次她问他,如何得到未婚夫另眼相看。
他都是回答:“离他远一点。”
裴寂之是知道长安侯危险,提醒她离长安侯远一点。
还是另有隐情?
云棠想到裴寂之离开车厢时的表情,像是在生气。
他气什么?
刚才的谈话,似乎没有得罪他。
忽然间,她有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莫非,裴寂之与长安侯关系匪浅?
所以她每次吐槽长安侯的时候,他都十分不快?
这么一想,云棠眼底闪过狡黠,想要试探一下裴寂之。
“裴寂之……”
云棠刚刚出声,朝马车外靠去。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云棠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往前栽去,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里。
裴寂之下意识接住人,温香软玉抱了满怀。她似乎在找一个支撑点,双手抱住他的腰。
他浑身僵硬,环在她细腰上的手收紧了力道,忘了将人给推开。
“痛!”
云棠觉得自己的腰要被勒断了,拍了拍缠在腰间的手。
下一刻,天旋地转,她被男人丢进马车。
云棠刚刚坐起来,便听到马车外传来一道声音:“我是沈府的小厮,奉我家公子的命令,给郡主送一封书信。”
裴寂之脸色青黑:“让开。”
他正要挥鞭赶马。
“等等。”云棠从马车里钻出来,没去看裴寂之的脸色,对站在马车旁的小厮说:“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