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儿便情绪失控。她跪在地上捡点心的时候,一直没有抬头,人走了之后,老奴发现地上有眼泪。
大小姐说郡主头上戴了白花,换上了白色裙子,这不就是有丧事的打扮吗?
若是家里没有出这种事,谁会往头上戴白花?太晦气了!”
这句话打消曹弼心中的疑虑,白色头花是禁忌,不能随便戴在头上。
颜振天见曹弼迟迟不做决断,“我们还要继续再探查情况吗?”
“不必了。”曹弼心下有了定夺:“颜宁别再去燕王府,去的次数多了,反而引人怀疑。”
颜振天应下。
曹弼回府,写了一封密信与奏折,交给身边的亲信,再三叮嘱道:“切记,务必要交到皇上手里。”
亲信单膝跪地:“属下领命!”
慎重地将奏折与密信缠裹在腰间,亲信悄无声息地离开将军府,骑马往城门口疾奔而去。
蹿出巷子的那一刻,一道人影从屋檐一跃而下,亲信神色凛然,拔出腰间的长剑刺去。
一把剑鞘斜刺而来,敲在他的腕骨,挑走他手里的剑。那人已经落在马背上,自他身后箍住他的脖子,裹胁他从马背上翻身而下。
不等他看清身后的人,脖子“咔嚓”一响,他便昏厥过去。
“嘭”的一声,裴寂之将人扔在地上。
云棠站在阴影里,看一眼不省人事的侍卫,缓缓地抬眸,目光清冷地望向裴寂之。自她昨日说出那番话,裴寂之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今日收网的时候,她亲自带人来捉拿曹弼的亲信,没想到裴寂之先一步动手。
裴寂之目光如炬,洞穿云棠的心思:“此事一了,我们两清。”
云棠微微颔首,示意亲卫军去搜身。
很快在腰间搜出一封密信与奏折。
裴寂之问:“你想要如何?”
云棠撕开密信看完,再看完奏折,目光森冷:“当然是清算!”她碰一碰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不能白肿了。”
为了演戏逼真,她可是对自己下了狠手,用大葱熏得眼泪哗哗直流,一晚上的功夫就肿了。
颜宁来之前,云棠特地拿热水敷额头,制造出发热的假象。
只是没想到颜宁会帮她,大概是为了偿还恩情吧?
云棠吩咐亲卫军带上曹弼的亲信,气势汹汹地去往刺史府。
*
曹弼等亲信离开之后,左思右想,最后决定另写一封奏折。
皇上下旨收回爵位,必定会安排身边的宦官前来宣读旨意。若是刺史和云棠揭露煤矿一事,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决定在云棠揭发他之前,亲自禀报给皇上,并且将开采煤矿一事,扣在燕王的头上,反正死无对证。
曹弼写完奏折之后,过目一遍,晾干墨迹。
“砰砰砰!”书房的门被急促敲响,管家急切地声音传来:“将军,大事不好了,郡主状告您谋害燕王世子,刺史大人派人来请您去一趟他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