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道:“可是……可是高门大户最重规矩,若是长安侯觉得您不懂礼数,退了亲事,那您的清白受损,往后想找户好人家太难了。”
“笑话,这大周论不遵守礼数的人,长安侯排第二,谁敢占第一?”云棠心情不畅,冷声道:“他爱娶不娶,不娶正合我心意。我正好留在燕州照顾朝儿,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过日子。”
她不禁想到云朝的怪异,不知道小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
真的也好,她会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让他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
假的也好,她会耐心地等他开诚布公的那一日。
“圆儿,你不必将长安侯看得太重,我这一生不会去依附男人,更不会为了去获得男人的宠爱,变得不像我自己。”云棠不耐烦再听到圆儿将长安侯挂在嘴边,也不爱听她若不遵守规矩,有损清白,这辈子便会嫁不出去。“我的人生里有太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守护燕王府,保护朝儿,庇护父王留给我的人。我心里装的东西太多,太满,没有地方可以留给一个男人。”
圆儿听着云棠离经叛道的话,震惊的张大嘴。
“只有接受我全部的人,才值得我去付出。”云棠不认为情爱是必需品,若是遇不到,不遗憾。若是遇到,她便坦然接受:“你去摆膳。”
圆儿仍旧回不过神来,没有完全消化云棠的话,怔忡地离开内室。
云棠整理好衣裙,特意将哥哥的玉佩系在腰间。她随意挽起长发,洗漱干净,从内室出来。
圆儿正好摆好早膳,安静地站在一旁伺候。
云棠知道她的“新思想”给圆儿这个自小受封建思想荼毒的人,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这个时代的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一辈子都是男人的附庸品。
用完膳食,云棠留下圆儿在府里,随着魏延去了田庄,手把手教他制作火药。
待魏延上手之后,云棠便开始研究地雷。
她记得戚继光守卫蓟州时期,制造过一种钢轮发火的地雷。
这种地雷是埋在地下,当敌人踏动机索后,钢轮就会快速转动并且与地雷里的火石急烈摩擦产生火花,快速引爆地雷。
这种地雷的引爆几率很高,有很大的杀伤力,当初她特地查资料研究过。
只可惜她只会理论知识,没有动手实践过,所以这次动手制作的并不顺利。
她关在田庄里慢慢摸索,仿佛忘记了曹弼的事情。
魏延已经学会制作火药,并且去山里与罗忠一起试验过,百发百响。他倒是担心起云棠,毕竟上次为了火药,关在杂房里几天,这次居然关了快半个月,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曹弼也不消停,最近小动作不断。
“头儿!”燕一神色焦急地跑过来,心急如焚道:“曹弼的人来了田庄,发现了咱们田庄的秘密,他们这次很狡猾,相互接应,逃走了一个人。刘有德在燕州城,若是被他知道盐湖的事情,咱们就大难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