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没个数。”
现在,她说:“有数了。”
东西有没有研制好,与刘有德回京有啥关联?
为啥刘有德回京,郡主心里就有数了?
魏延更懵了,一头雾水。
蓦然,他看见遍地血肉模糊的肢体,心中凛然,下意识拉住缰绳,瞪大眼睛看着马车下的头颅,一眼认出是曹弼。
曹弼满脸血污,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死不瞑目。他脸上的表情惊骇,仿佛死前受到极大的惊恐。
太惨烈。
魏延转过脸,不去看脑袋分家的曹弼:“郡……郡主……”
很想问曹弼得罪谁了,手段如此凶残,让他死状凄惨。
魏延骤然想到什么,立即闭上了嘴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漫涌上来,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郡主之前说要让曹弼粉身碎骨,送他下黄泉。
所……所以是郡主干的?
她关在杂房里捣鼓,就是研究曹弼的死法?
“你觉得很凶残?他们至少尸骨可见,而我父王、母妃、哥哥却尸骨无存。今日手刃了凶手之一,我可以告慰父王、母妃、哥哥的亡魂。”云棠揭开车窗帘子,目光幽冷地看向曹弼的眼睛,仿佛能够从他的瞳仁里看出濒临死亡的恐惧与不甘,她放下了车窗帘子:“赶车吧。”
魏延并不觉得凶残,将曹弼炖煮了,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他驾车离开,想破脑袋,没想到云棠在什么时候动的手。他好奇道:“郡主,你啥时候做的,我咋不知道?”
“我命燕一去做的,一批人抄近道在矿山附近埋雷,一批人去通知刘有德与刺史有匈奴混进了燕州,而我则拖延时间,好让燕一有足够的时间去布置。”云棠冷笑道:“他们害死父王、母妃和哥哥,将罪名扣在匈奴头上,我不过是如法炮制罢了。”
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即便怀疑又如何?他们惧怕她手里的地雷,不敢轻举妄动。
魏延心里痛快极了,狂喜道:“郡主,您这个叫雷?它的威力太大了,这些人全都炸的四分五裂,咱们手里有这个东西,简直就是无敌了!”
云棠闻言,心里轻松了。
除掉曹弼这个祸患,不用再像之前束手束脚。
不知新派来的大将军会是谁。
云棠忽然想起裴寂之的生辰是在昨日,已经过完了,他没有来找她要礼物。
今日初九,长安侯的生辰,她的那份礼物应该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