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云棠纠结的时候,门板被敲响。
圆儿在外说道:“郡主,刺史大人求见。”
云棠蹙眉:“请他来书房。”
“是。”圆儿疾步离开。
一刻钟后,刺史独身敲门进来,神情很凝重,眼底还残存着恐惧。
“郡主,下官今日与刘大人在矿山,得到匈奴混进燕州城的消息。回城的时候,听到爆破的声音,曹弼与他的护卫全都被炸得四分五裂。”刺史回想起当时面临的情景,心中胆寒,牙齿都在打颤:“匈奴手里有这般威力无穷的武器,我们毫无抵御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燕州城城破。”
“匈奴进城了?”云棠装作一无所知,面色沉肃:“你可有派人去搜城捉拿匈奴?”
刺史脸色一白:“我们的人不敌匈奴,搜城只会惹急了人,他们把燕州城给炸了呢?我们大家全都得一起死!”
云棠沉吟道:“暂时先别管,静观其变。”
“郡主,您这是没有办法?”刺史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云棠身上,希望她能够解决匈奴一事:“我们燕州城刚刚解决掉内忧,如今又来了外患,一刻不得消停。”
云棠面无表情道:“我父王和哥哥能解决。”
刺史心中一滞,面如土色。
朝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燕王与云峥。
这是无人能够镇压匈奴了吗?
刺史煤矿都不想要了,恨不得立马调任回京。
“生死有命,你不必如此忧虑。”云棠分析道:“曹弼被贬,将士们群龙无首,匈奴想要发动战争,根本不会潜进燕州故意炸死曹弼。他们会直接攻破城门,打得我们措手不及。我怀疑他们与曹弼有恩怨,只是为了埋伏曹弼报复。”
刺史问:“只是报复吗?”
“极有可能,毕竟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云棠目光冰冷,讽刺道:“我父王与母妃、哥哥不就是死于他们的报复吗?”
刺史顿时一个激灵,那日曹弼坦言,燕王和云峥是皇上下旨诛杀的,并不是死于匈奴的报复。
云棠明明知道燕王不是死在匈奴的手里,而是皇上动的手。她故意这么说,莫非曹弼也是被皇上灭口的?
若是如此的话……
刺史并未松一口气,反而一颗心悬在嗓子眼。
为皇上做事的人,全都不得善终。
那他呢?
会不会是其中的一个?
刺史心中空茫,竟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
“郡主,我已经将煤矿的事务处理好,今后给您掌管。”刺史起了别的心思,为自己另外找一条出路,而他目前所想到另一条路,则是依附云棠:“我不要半分利,就当是世伯的谢礼。”
那怎么行?
只有捆绑在一条船上,云棠才能放心。
“不必,我们按照之前商量的分配。”
云棠完全知道刺史在想什么,刺史本来就是多疑的人,又深知皇上不是一个仁德的明君。
前有燕王,后有曹弼,全都没个善终,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命运担忧。
云棠开始画饼:“世伯,你替我搬开曹弼这一块大石,我欠你一个恩情,今后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我会倾尽所有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