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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会觉得英王是个好人。
她可是手握一半剧本的人,英王是人是鬼瞒不了她。
云棠得感激燕王会惹事,在外与秦雍水火不容,英王理所当然的以为两家不合,才会上了当。
她摸一摸摇钱树上的金铜钱,心满意足地说道:“圆儿,你们把摇钱树放在我的床头,我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天,得好好的饱一饱眼福。”
随后又安排几十个亲卫军围着她的院子,除了圆儿和团儿,闲杂人等一概不许进。
圆儿指着两颗比鸽子蛋还大的珍珠:“这个给您放在库房里?”
云棠看着浑圆无暇的白珍珠,散发出莹润的微光,特别的漂亮。她琢磨了一下,“先好好留着,我到时候送人。”
圆儿小心翼翼地抱着珍珠匣子去库房。
云棠准备去一趟青峰山,看看姬寻将连弩造得如何了。
刚刚踏出前厅的门槛,便瞧见魏延来了。
“郡主,刺史将那一批煤块卖给富商们,账面全都做好了,已经派人送去京城,禀报燕州矿山的情况。”魏延低声说道:“刺史大约今晚便会来找您商议。”
云棠眸光微微一闪,很快可以收网了,通商一事可以推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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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将军府,墨炎绘声绘色地将云棠与英王会面的情况复述。
“主子,英王不仅带着摇钱树去了,还送了一对极品南海珍珠,哄得郡主心花怒放。
英王走的时候,郡主亲自送出来,并且两个人有说有笑,可见两个人相处得很愉快。
若不是英王有事先走了,郡主还想留人在府里吃饭呢,口头约好了下次一块吃饭。
属下偷偷问了燕王府的打探消息,英王对郡主十分关心,嘘寒问暖的。郡主一个女子拉扯弟弟长大,身边没有知冷暖的人,突然有人这般关怀备至,肯定容易被英王感动。”
墨炎替主子捏一把冷汗,身份上的事情没有袒露出来,现在貌似又出现一个强劲的“情敌”。
他忍不住劝道:“主子,您和王爷都是人中龙凤,二十岁出头这一波的佼佼者,但是王爷的出身比您更高贵,性格温和,比您更亲易近人,说话比您更讨郡主欢心,出手也比您更阔绰。”
简直就是碾压了。
墨炎觉得主子被英王吊打了:“您唯一的优点就是舍得花钱,但是英王也不是抠门的人。”他再往裴寂之心口扎一刀:“您还没有坦白身份呢,若是郡主觉得您故意玩弄她,您是半点机会都没有了。”
裴寂之想到自己去燕王府,连一杯茶都没有,走的时候,云棠正眼都不看他。
他神色凝重道:“她收了英王的摇钱树?”
“收了啊,属下听说郡主特地放在床头,睁眼闭眼都要看见。她看一眼,便会想到英王,久而久之,那不容易……芳心暗许了吗?”墨炎出谋划策道:“主子,不然让长安侯立马到燕州,咱们弄点幺蛾子,让侯爷的身份住进王府?”
裴寂之完全没有听墨炎的话,只剩下云棠收了英王摇钱树这句话。忍不住比对一番,云棠区别对待他和英王,心里更堵得慌。
他语气不善道:“她不会喜欢伪君子。”
墨炎泼一盆冷水:“女子最容易被花言巧语迷惑,即便知道是欺骗,也愿意飞蛾扑火。”
裴寂之:“……”
“您想让郡主先发现您的身份,那还不简单?”墨炎盯着裴寂之的胸口,嘿嘿笑道:“主子,您肩膀有一道伤疤,以侯爷的身份住进燕王府后,您故意在郡主面前脱衣服。您再以将军的身份,邀请郡主去军营,故意赤|裸上身与将士们切磋,郡主看到伤疤了,那肯定会怀疑啊。”
裴寂之:“……”
他是决计不会做这种猥琐且毫无水平的事情。
“英王对云棠不同,只是因为我与她关系亲近。”裴寂之眼底闪过寒光,冷声说道:“我与她决裂,与刺史关系亲近,他自然不会去找她。”
墨炎一愣:“您要如何决裂?”
裴寂之抿唇,垂下眼帘:“卖摇钱树的钱,扣下了,一个铜板别给她。”
墨炎懵圈了,您这是真的要决裂????
他简直想以下犯上,扑过去摇醒裴寂之,大吼:你这么做是会把媳妇作没了!
墨炎怂:“主子,您不思虑思虑?将郡主惹生气了,去哄她的还是您。”
裴寂之冷酷无情道:“不思虑,不可能。”
墨炎知道主子说一不二,见他这般坚决,莫不是他自觉竞争不过,打算退出了?
这般想着,墨炎按照裴寂之的吩咐去办了。
钱简直就是云棠的逆鳞,触者死!
裴寂之这是要虎口拔牙。
果然,如墨炎所料,消息传出去不过半个时辰,云棠便气势汹汹地杀过来了。
门仆看到云棠裹挟着怒火的模样,吓一大跳,不敢直接放人进去,磕磕巴巴道:“郡……郡主,您等等,小人这就去通传。”
说罢,“嘭”地关上门,主仆俩被挡在门外。
圆儿愣了愣,嘀咕一声:“奴婢今日来的时候,门房没有通传,直接将奴婢请进去了。”
云棠脸色更加难看,裴寂之这狗东西是做贼心虚了吧?
坑了她的金子,不敢见她了?
她冷笑,别以为这样,自个就拿他没办法。
门也给他拆了。
这时,门仆将门给打开,毕恭毕敬道:“郡主,将军请您进去。”
云棠冷着脸,轻车熟路地去往前厅,一眼便瞧见坐在主位上的裴寂之,不等她开口。
男人冷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先发制人地说:“郡主不愿意收我送的摇钱树,借口送还给我做生辰礼物。今日让我将生辰贺礼卖了,只是为了让其他男人买了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