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不想丢脸,更不想公开处刑,想要否认没给长安候做衣裳。
圆儿却兴奋地说道:“大世子,郡主给侯爷做了衣裳。您不知道,她学的可认真了,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还是奴婢千催万请的,郡主才肯放下。”
她知道云峥活着的那一刻,高兴得哭了,郡主终于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如今只想多说一些郡主的好,好让云峥知道郡主变得有多懂事。
圆儿完全没有想到是在云峥心口扎刀子。
云峥的脸色晴转多云。
长安侯不合时宜地开口:“棠棠,不方便给大哥看吗?”
云棠看到云峥握紧拳头了,手背上的青筋狰狞,像是长安侯再多说一句,今儿就把他捶死在这儿。
“这有什么不方便给大哥看的?”
云棠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凶巴巴地瞪长安侯一眼,警告他别再拱火了。
反正是长安侯穿,要丢脸也是丢他的脸。
而且云峥是她的亲大哥,什么糗事没见过?
云棠在心里自己劝好自己,示意圆儿去将衣裳取出来。
圆儿欢快地跑进内室,取出一个素面包袱,双手递给云棠。
云棠接过包袱,宛如有千斤重,沉重地给了长安侯。
云峥看着云棠这般郑重,心里似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双手端过茶杯,喝一口茶,原来清香回甘的茶,入了口又酸又苦。
他双眼盯着长安侯腿上的包袱,看着长安侯慢条斯理的拆开,露出一件红色的衣料。
云峥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嫉妒的眼睛红了,看东西都成了红色,还是衣料本来就是红色。
长安侯看到红色愣怔住,修长的手指捏着衣料一抖,折叠好的料子垂落,一条大红色的裤衩子迎着穿堂风招展着。
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长安侯唇角的笑凝固住。
云峥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直愣愣地盯着大裤衩子看了一会儿,又看着长安侯无语的模样,手背抵着唇轻咳几声,压住了明显的笑意。
长安侯斜睨云峥一眼,默然折叠好裤衩子,清润地说道:“棠棠,辛苦你了。你第一次做衣裳,便做得这样好实在是很难得。”他略带歉意地对云峥说道:“大哥,这是棠棠为我做的贴身衣物,不便给你细看,你能谅解吧?”
云峥听到长安侯将“第一次做衣裳”“棠棠为我做的贴身衣物”加重了语气,在特别强调这一点。
他突然就笑不出来了,虽然云棠是给长安侯做裤衩子,可他连一块云棠亲手做的手帕都没有。
“没事。”云峥故作大度地摆一摆手,话音一转,精准的往长安侯胸口扎刀子:“棠棠想要继承你的遗产,是该为你做点什么事,让你心甘情愿将家产全都给她。”
长安侯:“……”
“棠棠,你之前想找一个会做针线的男子,将他娶进门做赘婿。哥哥有能力养你们夫妻俩,如今看来怕是用不上哥哥了,今后你前夫的遗产能够养到你们儿孙满堂。”云峥并不希望云棠嫁给长安侯,也便无所谓得罪不得罪,最好是气得长安侯退婚。
云棠惊愕地看向云峥,这张嘴太损了。
死去的前夫知道她用遗产和别的男人儿孙满堂,怕不是要气到诈尸?
果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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