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是不是!”
“有什么关系?”苏崇礼笑得没心没肺。
他把暴跳如雷的姜凌波按回长椅上,接着蹲到她眼前,拉开口罩,露出张帅得叫粉丝鬼哭狼嚎的脸。
“那就真结婚呗~你不是总抱怨说,要是到了法定晚婚的年龄还嫁不出去,就随便到街上捡个男人拖进民政局?”
他试探着拉住她的手,撒着娇缠她:“反正我也是被你在这里捡到的,你就跟了我呗~就当是我的报恩,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哟~”
说的真好听。但看他这股撒娇劲儿,姜凌波就很不想和他说话。
她翻着白眼想,跟他结婚,婚后早晚被拖累成老妈子,还是让他靠那张脸去祸害别人吧。
边想着,她朝周围一打量——还真别说,去年她就是在这儿遇到苏崇礼的。
当时她重感冒,咳嗽得肺都要掉出来,包里总要装着两瓶矿泉水才安心。路过公园的时候,就看见一男人,伸着大长胳膊大长腿儿,靠坐在树根那儿干啃面包。她看着看着,就走过去,在他眼前放了瓶水。
那会儿苏崇礼满嘴面包渣,抬头看她的眼睛里都放光,开口就问“观音菩萨?”,叫得姜凌波心里发虚。
她一直没好意思说,她会放那瓶水,是因为他邋遢落魄的样子像极了孙嘉树。
“我没捡你,是我大堂姐把你捡回去的。你要想报恩,等她生个女儿,你去给她当女婿啊乖。”
姜凌波说着,就想甩开他的手。
苏崇礼脸皮厚,攥住了就不肯撒开,还嬉皮笑脸的:“大堂姐会收留我,还不是看着你的面子。姜凌波,你不答应我,不会是心里有别人吧?
“谁心里有人啊?”姜凌波被戳到心底痛,顿时挺直腰板,眼睛瞪得浑圆,“我要是心里有人……就叫我被天打雷劈!”
轰隆。
青天白日,连点乌云都没有,就打起了雷。
要不要总这么灵啊qaq
姜凌波捂脸站起来,急急地说了句“可能快要下雨了,我去旁边买两把雨伞,你把口罩帽子戴好,在这里乖乖等我哦”,然后头也不回,撒腿就跑,蹿得比兔子都快。
可没想到,她常去的小店锁着窗户,姜凌波只好跑进公园更里面,想去小推车那边看看。
但她刚走到半道,雨“轰”的一声就落下来,又大又急,雨点砸到脑袋上生疼,密得看不清眼前的路。
附近除了树就是树,天还打着雷,姜凌波愣是没有能躲雨的地方,只好拿手挡着脑袋,在雨里乱跑。谁知猛地就撞进别人怀里,还把眼镜给撞掉了。
她连忙低头找眼镜,可怎么也找不到。
姜凌波九百多度的近视,要是没戴眼镜,基本就是睁眼瞎,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别说这雨哗哗打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就算在自己家里,眼镜不见了,她也要到处拍摸好半天。
就在这时,被她撞到的人突然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就跑。
她吓了一跳,刚想挣开,那男人就停下脚,回头看她。
姜凌波擦着快流到眼里的雨水,眯着眼睛打量他——
戴着口罩和帽子,还有这件她买的兜帽外套……
苏崇礼怎么跑来了?
雨越下越大,狂风暴雨刮得她快要站不住,两人在这站着可不是办法。
姜凌波忽然想起小时候,她经常来这个公园和孙嘉树滑滑梯,滑梯旁边有排空心的小蘑菇屋,可以钻进去玩,她就是在那里第一次亲到孙嘉树的脸。
虽然是霸王硬上弓。
当时他们几岁来着?
五岁?还是六岁?
反正是孙嘉树还乖得不得了的年纪,成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她说往东走,他都不会朝西看。被她强亲了也不敢吱声,垂着脑袋捂着脸,眼睛里全是泪,却还是怯生生地从口袋里掏出把棒棒糖说“给你吃”。
我们也真的是很好很好过呢。
姜凌波有点难过地想着,拉起“苏崇礼”朝滑梯那里跑。
到了小蘑菇前,姜凌波扯着“苏崇礼”想让他先进去,没想到”苏崇礼”伸出两只胳膊,手掌掐住她的侧腰,直接把她抬得脚离地,然后慢慢塞进了小蘑菇里。
这种爸爸对女儿的感觉……
姜凌波很愣神。
她转身看看还在站雨里的“苏崇礼”,伸手招呼他进来。
“苏崇礼”没动。
“苏崇礼你进来啊~!”姜凌波脑袋探出小蘑菇,大声喊他。
“苏崇礼”反而朝后退了两步。
然后他摘掉口罩,好像说了句什么。
离得那么远,姜凌波连他的脸都看不清。雨下的声音又很响,她也没能听清他说的话。
姜凌波只好钻出小蘑菇,手圈成喇叭放在嘴边喊:“你说什么~~?”
但她脚还没踏出去,雨里的“苏崇礼”猛地冲过来,没等她回神,就一把按住她的眼睛,把她推到角落,接着嘴唇就贴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