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令人感到惊艳的是她的眼睛,澄澈而又迷离,如一泓暗自流荡的清泉,却又笼罩在朦胧的迷雾之中,让人猜不透、看不明,她的瞳仁墨黑,犹如暗夜之中的璀璨的星子,淡淡的孤寂、浅浅的忧郁,更添几分含情脉脉的温润。睍莼璩伤
她着一身浅白的男装,却不会让人有任何粗犷的感觉,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让我的眼睛燃起了嫉妒的火花,随后,我的目光重新回到这人的脸庞,被一方与衣服同色系的轻纱笼着,但那棱角分明的线条突出了她娇俏的下颌与妙不可言的鼻翼。
那一袭墨黑的长发如一道文人的泼墨,抽染出丝丝飘逸的墨丝,晕开超凡脱俗的淡痕。每一丝秀发都柔顺直垂至她的腰间,发尾单系着一根浅色的锦绳,两颗小巧的檀木珠随着她轻缓的步伐轻轻地跳跃着,倒也平添了几分机灵。
就连我这个涉足美男美女界N年的人也感到惊叹……她倾国倾城,秀美无双,简直是养眼之中的极品。
而她旁边的两个丫鬟均是一身绯色的衣裙,也只是简单地挽了个髻,两人都是眉清目秀、不施粉黛,大约十四五岁年纪,圆圆的笑脸煞是可爱。啧啧……原来是一对双胞胎啊!
哇!经过我这么一番仔细得不能够再仔细地扫描以后,我有一下两点感言。
第一、我之所以会用【她】而不是【他】,这就说明这个人绝对是一个女的,而且是一个绝代风华的大美女。第二呢,她应该是朝我来的!看来我这吆喝还真是没有错啊!
淡淡地扫视了一番,据我不完全统计,这客栈门前至少挤满了三千个人,平均每平方米有四到五个人在金鸡独立着。
“喂!到底唱不唱啊?一直待那儿喝西北风吗?!”
我倒是想喝,这也得有风啊!
“大爷我的腰腿都等酸了,快点!”
那您是应该服用点中老年的新盖中盖或者三精双黄连了。
“要不是说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我还不稀罕等呢!”
要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谁有闲情跑这里来唱给你们这些大老粗听!
最后估计是真不满了,那个大美人右边的一个小丫鬟轻扯了下美人的衣角,“公子, 为什么这位姑娘还不唱啊?”
“寒陌,不许无礼,我们走吧。”
那嗓音幽冷慵懒,似从远山的幽谷飘来,又如西湖之中最清澈洁净的泉水,甘甜可口,却又带着点点浅浅的高贵与清傲,如那月宫之中的仙子,可闻不可及。
“等等!不要走!我唱!”
我有办法了!这么个可人儿,一看就知道,即使不是王侯将相的女儿,也是当地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有钱人的范儿!我不跟她我跟谁?!
“公子……我们看是不看?”左边的那个丫鬟用可怜巴巴的眼神请求着。
“也好。”
我学着电视里面女子微微弯腰,侧身施了一个礼,长长的衣袖飘摇似举,泄落一地……灰尘!!!算了,还是直接唱吧,这些东西我以后再学习学习。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我独独凝视着那位美人的眼睛,希望能为待会儿求她加点儿印象分。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我的衣袖在飞舞,我的裙边在飘扬,我轻轻转身,含情万千。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底下的人太静了,他们都屏息,眼光是那种崇高的顶礼膜拜。
空中是我忧伤苍凉的声音在缓缓地流动,似乎从中窥见李清照的相思之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我的情绪与感伤到了即将沸腾的阶段,眼看最后一句马上就要与我的歌喉纠缠至情感的最高点,谁知道乐极生悲——
“啊!!!”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一绊,身子斜着从屋顶滑下去,钝钝的闷痛感在我身体上炸开,轰击着我的理智,耳边哗啦啦地一片喧闹,肮脏的灰尘直往我口中灌来,呛得我都喘不过气来,更别说呼救了!
完了,这是世界上第一个穿越到古代然后在屋顶开演唱会摔死的少女吧?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