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一堆烂泥似的黏在贵妃椅上,一边剪着指甲,一边念念有词地哼着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鸟语的歌。睍莼璩伤
——这估计是世界上最放松最自在最潇洒的肉票了。
当我脱了靴子企图修剪修剪我的脚趾甲,同时我唱的调已经从地球跑到外太空时,一直被忽略不计的凌墨逝终于发声了。
“你是不是丢了一种叫做羞耻的东西?”
我抬头,正视他:“我这叫胸有大志者不拘小节!”
“的确,你胸上的痣是挺大的。”
我射向这厮的目光犹如15级的紫外线高温扫描。
他默无声息地笑了。
“喂,我说小P孩啊,老娘想要踏平鸡毛宫拿回我的玉的心情有多么急切你知道不知道啊?我这种心情可是石破天惊惊涛骇浪浪喷泉涌涌——”我气都没有换地大吼道。
勾了唇,抿了一口茶,这厮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想,你早就知道周围的梅林其实是一个阵法,也知道未眠是不可能找得到你的,而你……一个人去不了天籁行宫,除了我,没有谁能够帮你。”
“直接点吧,你的条件。”
凌墨逝啊凌墨逝,为什么我们每一次玩的不是赌局就是合作呢?
我也就应该想到,这个腹黑的小P孩,脑子里充斥着的观念就是不管有没有付出必须得到回报。
他笑意更深,明明是准备宰割我这只白白嫩嫩的小羔羊,那神情依旧美好得如同沐浴在雨水中的小雏菊,那清亮的声音就像炎热的夏日里掠过心头呼啦呼啦的凉风。
“条件,就是——我们约会三天。”
我突然垮掉的嘴角以及扭曲的五官充分说明此刻的我受到了犹如看到了帕瓦罗蒂腰系红色绸带脸上抹得跟猴屁股一样扭着秧歌唱歌《夫妻双双把家还》般的惊吓。
哎呀我的后妈呀,我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凌墨逝波澜不惊地看着我以一种不亚于狂风暴雨的速度掏着耳孔:“你有必要兴奋成这个样子吗?”
我铿锵有力地扔过去几个字:“老娘这是受到了惊吓!”
“我只是自我牺牲。”
“没有人逼着你切腹!”上帝作证,只要给我一只打火机,我完全可以现场表演喷火龙。
一杯茶已经喝完,这厮优雅起身。
“我也没有逼你接受。”
我怎么觉得他这句话的语气和‘你有权保持不沉默,但是我们也有权让你永远沉默’是如此相似……
果然我那可以预测母鸡生的是鸡蛋还是鸭蛋的高精度直觉再次发挥了作用。
凌墨逝微笑着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但是,你必须在这里待到你接受为止,附上一句,我不供应饭菜,我知道你看着我就会饱。”
这一刻,我深切地明白了‘祸从口出’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含义。
“我……我接受……”天知道我现在的语气有多弱气……
背对我的凌墨逝缓缓地扬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