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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说这【受园】男人已经够多了,不要你弟弟,只要你。睍莼璩伤”
我的表情如同遭遇了史上最强龟派气功的极限冲击:“……这个【受园】不是小倌馆么?怎么……男女通吃?”
其实此刻我心内的自豪感正以光速膨胀着——Oh yes!终于有人在有凤大人妖在场的情况下能够双眼发光察觉出本人不可限量的魅力和智慧,从而做出如此英明(……)的决定!
“主人说我们缺打扫庭院的丫鬟……”
“……”我努力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嘴角还是以波浪形抽搐着,并且有从波浪形转变为螺旋状的趋势。
凤大人妖腾出手温和地揉了揉我的发丝,应该是在表示对我的同情,亲切慰问我此刻纠结的心灵。
——打死我也不相信凤大人妖会幸灾乐祸!
“主人说你要是愿意就留下。”那小童或许是看到我凶狠的眼神,战战兢兢地说。
好吧,我承认我把凤大人妖拖到这里面来纯粹是为了杀杀他的锐气,看看他在这种即将沦落为小倌馆的悲催状况下还能不能维系那副云淡风轻的谪仙模样……
事实证明,害人终害己,我差点就得把自己给沦落了。
努力将脸上的凶狠转化为柔得如一汪春水的微笑,我声线甜美地回答道:“多谢你家主人‘好意’,可惜我腿脚不便,怕是做不了这打扫庭院的活,所以,我和弟弟还是先——”
“主人说他可以先找大夫为你治好腿伤……”
呀呀个呸,忆薰王朝最好的大夫正抱着我呢,你去哪里找啊你!
面上的微笑不变,我的语气透出一丝狰狞:“不必不必,如此麻烦你家主人,实在是过意不——”
“主人说不麻烦,治腿伤的钱从你工钱里面扣……”
上帝作证,我从来没有涌起如此刻这般想要将一个人先杀后奸再杀再奸然后接着还杀还奸的冲动!
一直保持微笑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惜,我和弟弟相依为命,谁也不能少了谁 。”为了把这次苦情戏演得惟妙惟肖,我说话间眼神哀伤而又不舍地扫过凤大人妖,双手微微握紧,如同无数电视剧里面母亲叮嘱就要出远门的儿子一样,爱怜地、颤抖地、眷恋地抚上他的五官,长长地叹着气,“若是因此与弟弟分离,我……我……我也活不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发现凤大人妖的眼神,在一瞬间,涌动着一种风信子的哀伤,深深地揪动着我的心脏。
“主人说只要你帮着倒马桶,可以让你弟弟守【受园】的后门……”
“……”士可杀不可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几乎忘记了我那只依旧隐隐作痛的腿,推了凤大人妖一把,就想跳下去实行刚才我的那个冲动——
“别。”凤大人妖终于开了金口,说出第一个字,将我握紧的拳头包在手心之中,微微地摇了摇头。
“他——”
“不好意思,路过,打扰了。”凤大人妖不卑不亢地说完这句话,抱紧我就往大厅外面走。
虽然憋了一肚子的闷气,但是终于可以解脱,我从善如流地停止了抗争,甚至用‘我家儿子终于长大成人’的欣慰目光注视着凤大人妖。
“弟弟,谢谢你。”
他白莲般冰清玉洁的一笑。
我本来也想落落大方地回报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主人,就这样让她走了,可以吗?”
“会再见的。”
我的妈呀,这声音!这语调!
神色一惊,我火烧屁股地拍了凤大人妖一下,大声吼道:“快快快快走!”
“?”
“我尿急!快快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