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又发作了。
唉,只可惜,凤大人妖想来独来独往惯了,这会儿身边也没有跟着炎阡和寒陌,事情更是难办。
“咳咳……别哭……”
耳畔忽然响起他那气若游丝的声音,我才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杂念中醒过神来,眼睛湿润迷蒙,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我没事,别哭了。”
咬了咬嘴唇,我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苦涩地挤出一个笑容:“丫的坑爹呢,我怎么会哭。我去叫人来给你看看。”
刚想起身,谁知道就被凤大人妖伸手一下子拉了回去,他嫣然一笑,双手搭过来,覆在我的肩上,虚弱地说:“别……”
我真的很想一把推开他,然后立马化身圆月之夜的狼人,大吼一声,别个毛线,想死也不是这样的!
但是,当他将脸轻轻地搁在我肩膀上,我明显感受到那尖得无法形容的下巴咯着我的锁骨,微凉的拥抱让我整个人都寂静下来,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居然不想再乱动,时光安详得好似不再流动。
瘦得盈盈不堪一握的腰,单薄的身躯,身上常年都带着凉薄的寒意,我却觉得这样被凤大人妖抱着,很舒心,也很安心。
我的小心脏鼓噪着,像是被灌了海风一样,又像是被谁紧紧攥在手中捏住一样,期待而又害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凤大人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浅浅的,缓缓的,像一串风铃的响声,清浅绵长。
我微微侧首,他那卷翘的睫毛恰好扫过我的脸颊。
不动声色地按了按我已经麻木僵硬的身体,我盯着那张绝色的脸,放佛已经听到内心有一万只神兽在草原上狂奔呐喊着它们自己的名字。
呀呀个呸,凤大人妖你丫的睡着了也不打个招呼!打死要把我活生生地累死吗?
小心翼翼为熟睡的凤大人妖盖好被子,我蹑手蹑脚地带上门,退了出去。
谁知道才刚刚踏出脚,周身就被一股凛冽的杀气所环绕,月光下,一缕银白色的长发飘拂而来,面具男居然就站在院子里,一身黑衣披泻着浅金色的月光和墨青的夜色,更衬得银白色的长发如同雪水中洗涤过的白练,更妖孽的是,这家伙今天居然没有戴面具,那嫣红如寒梅一样的唇更是艳丽得让人无法直视。
他伸手过去,死死地勒着我的腰把我给拖了过去,扬起的嘴角带着狠戾的冷漠:“这么久。”
我没想那么多,抬头给了他一个鬼脸。
谁料他心情却好像好了一些, 抓住我的手松了一些,只不过说的话也是冷冰冰的:“我却无人问津……”
我差点故技重施一口口水狂飙而出,他,什么人物,居然跟我说无人问津?!
半张着嘴,我保持着极其面瘫的表情对着他,发出一声:“津?”
“……”
面具男怒极,掀下自己的斗篷,恶狠狠地把我连头兜住,同样恶狠狠地叫了一句——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