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想到要在这么小的年龄就要研读这些深奥复杂的医书,和这小女孩薛玲楠比起来,自己自十一岁起才开始被郭靖强迫背诵《孙子兵法》、《李卫公答对》等深奥的兵书,可算得上幸运多了。
静谧中,那小女孩薛玲楠忽然大喊:“你是坏蛋,快下来你。”郭破虏吓了一跳,顺着她的眼光向上看去,看见孙小宝正在大楠树顶上,抓住一根粗大的树枝,一荡一荡的自己玩得嗨起。
郭破虏松了一口气,看着薛玲楠跑到树下,眼睛红肿,眼泪爬上眼眶,几乎要哭了出来,嘴里反反复复只是喊:“快下来,你这个坏蛋。”孙小宝一时不知所措,反而抱紧树干不敢下来了。
不久,薛府的家丁丫鬟听到薛玲楠呼唤,都跑了过来。围在树下议论纷纷,有的说“哪里跑来的野小子,竟敢攀折小姐的命根子,实在该死。”有的说“小姐这树,长得如此高大,九年以来从未断过一根树枝,这次可也不要损坏了才好。”众说纷纭,却没一个人上树去抓孙小宝下来。
又过了片刻,看见薛靖桐赶来,孙小宝才敢从树上滑下。在离地五六米高的时候,看见薛玲楠睁大眼睛对自己一瞪,不由得心慌,一个倒栽葱,头下脚上的落了下来,郭破虏忙使一招“沿门托钵”,接住了他的身子,在半空中转了各个,摆正了放到地下。
看着孙小宝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忐忑不安的神情,薛靖桐上前拉住他手说道:“孙兄弟不必惊慌,误会罢了。两位兄弟,待我带你们去后庭看一样东西后自然明白。”
三人来到后庭,看到一颗桐树冲天而起,比那颗大楠树还要高,郭破虏不由得恍然大悟。说道:“兄长的名字有个桐字,尊府后庭种了桐树。令妹名字里有个楠字……”。
薛靖桐点点头说:“我祖父天生爱树,自我父亲起,家中每个人都以树为名,自我这一代祖父迁居襄阳。生下我后就在后庭种了棵桐树。生下小妹,又在前厅种植了楠树。家中仆役佣妇无知,看这两棵树格外高大茂盛,都尊其为神树,其实不过只是无知的讹传而已。”
“小弟倒是觉得真的有灵验存在。”看见郭破虏说话一本正经,薛靖桐连问情由。“刚才孙兄弟摇晃那大楠树时,小弟只觉得眼跳心惊,难受得不得了,直到方才才好了些。”
“羞羞羞”薛玲楠伸出手指在脸上为他刮羞。“楠树枝条断了,楠儿便会生病,和你有什么关系。”郭破虏三人都笑了起来,方才的尴尬气氛,一扫而光。
三个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午,薛府家丁在花厅摆满佳肴。三人等了郝双彦半个时辰不来,便自行吃喝起来。正说道郝双彦这人一向守信,从未有约不至时。前庭有喧哗声音传来。一名薛府家丁回报,说是有个姓郝的人倒在大门前,自称是公子朋友,已经被抬了进来。郭破虏放下筷子和薛靖桐、孙小宝三人一起快步迎出。
进了客厅,郭破虏一眼看到郝双彦脸如金纸,躺在八仙桌上,似乎昏迷不醒。他轻声念到:“静蟾功*摄境,启。”内力迅速散出,整个客厅都被郭破虏的领域包围住了。
郭破虏听到郝双彦胸腔里发出了微弱的心跳声,瞬间放下心来。可便在下一刻,他呆住了,领域中,包含昏迷的郝双彦在内七个人中只有六个人的心在跳。他向唯一没有听到心跳的那个男子看去,那高大的男子面对薛靖桐一躬身,随后一声山崩一样的心跳在他胸腔里响起,随后郭破虏听到他丹田中,升起巨流般的内力,涌向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