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是谁?”见她吞吞吐吐,沈氏便不由沉了脸。
“就是不小心被三叔的手抓了一下。”
“文叔明?”沈氏轻皱了一下眉,微微眯起眼,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脸,愠怒道:“都这个时候了,还骗娘,你当娘是傻的嘛,看不出来你这脸上的伤是被抓的还是被打的?”
文采菁没想到被看了出来,不好意思的撇嘴笑笑,不说话了。
沈氏站起身,转头看向文伯晟,问:“夫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文伯晟不想她操心这些事,便想要蒙混过去。
可两个人同床共枕十多年,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对方的想法。
不等他把话说完,沈氏便肃起了脸:“夫君,我是菁菁的亲娘……”
文伯晟无奈的叹了一声,这才一五一十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给了她听。
沈氏听着脸色黑沉沉的:“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不怀好意。”说着,她正色看着文伯晟:“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知道。”文伯晟是左右为难,“可是马上就要分家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只怕以后也不会再走动了,这会儿也实在没必要闹大,让别人看笑话”
“他们都敢打上菁菁了,难道就这么算了?”沈氏只觉心气难平。
文伯晟想了想,道:“再看吧,若他们走之前能老老实实的,这事儿就当是揭过去了,若是不能……就算你想就这么算了,我也不会答应的。”
沈氏知道自家夫君有难处,也不想为难他,可就是觉着咽不下这口气啊。
“房子不给了。”她愤愤说着,忽然想到什么,顿了一下道:“要给也只给老二,你这三个弟弟里头,也就老二还算实诚。”
文伯晟知道自家娘子真气了,只得苦笑,劝道:“房子的事是早就说好的,不给总说不过去,要不,换两幢小的。”
“那就换了。”沈氏果断道。自家的银子再多的没处花也不能随便给了人去。
眼见着沈氏的气似是笑了,文伯晟也算松了口气。
这时,去玉露膏的采薇和采芊也回来了,于是,沈氏亲自动手帮文采菁小心擦上了玉露膏。
等文采菁脸上的伤口差不多都处理好了,凤仙才带着请来的大夫回来。
请来的照旧是同仁堂的薛大夫,虽然之前出了那档子事儿,但两家的关系依旧还是不错的,毕竟,人家薛大夫并没有什么错。
薛大夫仔细帮文采菁检查了一下伤口,才道:“没事,不过看着吓人而已,伤口并不是很深,多敷几天药应该就没事了。”
“会留下伤疤吗?”文伯晟担心的问
薛大夫张嘴刚要说话,忽然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奇异香味,便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问:“现在敷的是什么药膏?”
“是玉露膏。”文伯晟上前一步,小声道。
薛大夫立刻眼睛一亮,与文伯晟叫喊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很快点点头:“那是顶好的,放心,敷个七八天应该就没事了,而且一点儿伤疤都不会留的。”
文伯晟这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薛大夫给文采菁包好了脸,又仔细嘱咐了一下她平时该注意的地方、该忌口的食物才离开。
确定没什么事了,文伯晟他们才各自离开,让她好好休息。
而就在前后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里,二姑娘挨了三老爷的打,差点破相的事便彻底在府里头传开了。
上到各房的主子,下到最低等的粗使丫鬟,全部都知道了。
这其中自然是也少不了沈氏在文采菁的授意下特别嘱咐手下的丫鬟婆子推波助澜,免得分家的时候闹出不利于他们长房的传言出来,先下手为强,以免后下手遭殃。
听到文采菁被打的差点破相的消息,有人幸灾乐祸,譬如采芸、采茵,也有人在静观其变,譬如二夫人张氏,当然也有人心急如焚,忧心忡忡,譬如三夫人秦氏。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文采茵正往秦氏那里去,就顺便将事情告诉给了秦氏听,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秦氏听着却是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你爹爹把菁菁打得差点破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