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那门房一怔,转头看了一眼外头那些虎视眈眈的士兵,不由头疼,“那他们……”
文采菁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外头一眼,颇不以为然:“大门是我们家的,我们想关就关,碍着他们什么事了?再说,他们不是负责堵门的吗?我们关上了门,岂不是更把门堵严实了?关吧,不用理会他们,免得没找着人,还赖我们开门放了人。萋鴀鴀晓有什么事我来担着。”说完,便径直转身走了进去。
那门房听着顿时眼睛锃亮,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转身跑去关门了。
外头的士兵们见了,俱是一愣,倒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只是很意外,好好的,怎么突然关了门了?于是过去敲门。
“干什么?”里头有人应,但并不开门滢。
“好好的,关门做什么?”
“我们家姑娘说了,既然各位军爷特意堵了门,怕走了人,那我们就关上门,把门堵得更严实了,免得各位军爷没找着人,还来我们开门放了人。”
听里头的门房说起他们姑娘,上前敲门的两个士兵不约而同就想起了刚才那个模样出挑,还带了一个身手不凡的护卫的女子,面上的神色不由凝重了起来。门房说那女子是他们府上的姑娘,可看她那气质风华,总觉着深不可测的样子,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虽说爷带了不少人在里头,不过谁也说不准他们会不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来,藏了他们爷要找的人。无论如何,还是进去通报一声比较好酐。
两个士兵很快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其中一个再次敲了敲门。
“又干什么?”门房在里头应。
“开门。”
“不开。”有自家姑娘在身后撑腰,门房的底气很足。
“开门,我们要进去。”外头使劲敲门。
“我们姑娘说了,大门是我们家的,我们想关就关,想开就开,现在我们不想开。”
又是他们姑娘说的?门外的士兵愈发觉着这里头有鬼,悄悄商议了一番。
“怎么办?他们不肯开门……”
“……敲墙进去,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侯爷一声。”
“好,那我进去,你在外头守着,千万别走丢了人。”
“嗯……”
敲不开门,于是,其中一个便翻了墙进去。
这时,文采菁才刚跨进大厅。
大厅里头或站或坐着,有不少人在。
上首,一个男人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头束金冠,身着一袭黑色镶金边螺纹锦袍,脚踏同色马靴,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质。刀刻般深邃硬朗的脸庞,刚直的剑眉飞扬入鬓,眉下,一双墨玉般黑亮的眼眸中闪耀着锐利的光芒,坚毅的薄唇金抿着,唇角微微下垂,情绪不佳的模样。
不是谌瀚是谁。
看着身体已是完全康复了,脾气好似也长了不少的样子。
文伯晟就陪坐在旁边,被谌瀚冷冽的气势压着,看着有些心神不宁。
周围,除了谌瀚带来的人外,那次去北蛮的商队中所有的人几乎全都到了,俱垂首立在旁边,不敢吭声。
大厅的气氛很是沉重压抑。
“爹爹……”文采菁径直进了大厅,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镇定自若的向文伯晟施然行了礼。
听到文采菁的声音,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抬头向她看了过去,谌瀚那边的人,除了谌瀚外,看向她的眼中都闪过一抹惊艳,只谌瀚依旧神色淡然,兴趣乏乏的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菁菁,你怎么来了?”文伯晟则是惊了一跳,起身快步迎了过去。这事儿虽是女儿惹出来的,不过,善后理所应当由他这个做父亲的来,他实在不想女儿卷进来。安平侯的名头,他是早就听说的,可是今天近距离接触过后才知道,这位爷当真不是好惹的,就这么坐着都觉着吓人喏,女儿若是落到他的手里,还会有命吗?
在场的其他下人也是同样的想法,只盼着她赶快离开这里,别被这位爷揪住。
文采菁瞥了谌瀚一眼,面上的神色依旧淡定:“哦,我巡回铺子回来,听说家中来了贵客,所以过来看看。”说着,便径直向谌瀚看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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