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搪塞他而已,但是她喜欢这个借口,毕竟,她可是难得主动一次的。
此时,在雍王府里,赵祈也正站在窗口,望着外头的浓重的夜色,几经波折,他的容颜俊美依旧,只是身形又瘦削了些。
水杀见他在窗口一站就是大半个时辰,不由担心,拿了件厚实的披风过去给他披上了,劝道:“王爷,夜深了,风凉,您再这么吹下去,会受凉的。”
赵祈嘲讽的一笑,说:“早就凉透了,哪还会怕这么点凉。”
水杀听着愈发担忧起来:“王爷,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文姑娘她可还等着你呢,你若有个什么三场两顿,可让她怎么办?”
赵祈面色一凛,唇边随即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立马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柔声道:“是啊,我还有菁菁呢,可不能就这么倒下了。”说着,他想到已经有好久没有送消息过去了,忙吩咐水杀:“你想办法偷偷溜出王府去给菁菁捎个信儿,告诉她我没事,让她不用为我担心。”
“是。”虽然知道这次的任务异常艰险,水杀还是毫不犹豫接下了,毕竟这对王爷可是顶顶重要的大事儿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的时候,水杀出发了,原来来去自如的王府,如今却让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躲开那些官兵的耳目,出了王府。
已从王府出来,水杀自然是直奔文府而去,轻松的翻过墙,熟门熟路的到了文采菁的闺房窗外。
“笃笃笃”轻轻敲了三下窗户,他便停住手,只等人来开窗户,与他见上一面。
可是,等了一阵,他都没见里头有人开窗,心里头意外的“咦”了一声,再敲,还是没有反应。
忽然间,他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怎么人好像不在?还在这三更半夜。
微微眯起眼,他仔细感觉里头的动静,这才恍然发觉,里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心头一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推了窗户跳了进去,里头虽然一如往常般布置着,可早已没有人气了。
文姑娘问呢,去哪儿了?
想到王爷还在王府等着他的消息,他不敢怠慢,很快翻身从屋子里头跳了出去,然后开始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
就在找到澹台兴哲屋子附近的时候,他被发现了。
“你是谁?偷溜进我们府中想要干什么?”澹台兴哲手中紧握弯刀,微微眯起眼,杀气腾腾看着眼前一身夜行衣的水杀,沉声问。
水杀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很快认出他来:“你不是文姑娘身边那个姓澹台的蛮国护卫吗?”
澹台兴哲没想到他会认出自己来,心下一凛,更警惕起来:“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
“我叫水杀,是雍王殿下的贴身侍卫。”水杀上前两步,直接自报家门道。
澹台兴哲也认出了他来,缓缓收了刀,敛了杀气,奇怪的问他:“你干嘛在我们府里瞎晃荡?”
“我是奉了王爷的命令,过来看望文姑娘。”水杀照实说了,想到刚才意外的扑空,不解的问他道:“方才我去了文姑娘住的屋子,却发现里头没人,而且那里有一阵子没住人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家姑娘去哪儿了?怎么出门都不带着你随行的吗?”
澹台兴哲眸光一闪,迟疑了一下问他:“我们家姑娘的事,你们就一点都没有听说吗?”
水杀看着他,一脸茫然:“听说什么?”
“我们家姑娘已经嫁人了。”澹台兴哲说。
“诶?”水杀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你说你们家姑娘怎么啦?”
“我们家姑娘已经嫁、人、了。”澹台兴哲故意一字一顿说的清楚。
水杀又是一愣,随后大惊失色,几乎惊声叫了出来:“你说什么?”
澹台兴哲眉头一紧,小心提醒他:“你小声点儿,若是让护院发现了,我可护不了你。”而且,他也压根儿没打算护。
水杀已被刚才的那则消息惊得脑袋发懵了,深吸了两口气才慢慢缓过来,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用微微有些发颤的嗓音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货真价实。”澹台兴哲很肯定的点点头说,“若不然,我又如何会被留在府里?就是因为不方便跟去。”
“糟糕了,这下该怎么办是好?”水杀心里头忐忑起来。王爷若是知道了这消息,岂不是要急疯了?
他沉思片刻,看着澹台兴哲,再问:“文姑娘她……嫁去哪儿了?还在京城吗?以前怎么一直都没有听说?”
“事出突然,姑娘也是没有办法,若不进安平侯府,她就会被抬进定王府去。”澹台兴哲说。
水杀怎么都没有想到,短短的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里,他竟然连受了几个打击。
“安平侯府?定王府?”他脸上难得出现了慌张的神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定王看中了姑娘,要抬她进王府做侧妃,姑娘不答应,找了安平侯帮忙,提前一步嫁去了安平侯府。”澹台兴哲将当时的情况简单叙述了一遍。
水杀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眉头深锁:“她为什么不去找王爷?王爷也不一样可以帮他的吗?”
听他说起这个,澹台兴哲眸中寒光一闪:“你以为姑娘不想吗?可王爷在宫中,如何能轻易找的到?姑娘也去找过京兆少尹大人,可大人也不在,姑娘甚至让我趁夜摸进宫去,可就是找不着人。事情到了那个地步,姑娘能怎么办?难道当然嫁去定王府吗?”
“当然不行。”水杀立刻厉声反对。
“可不是,实在没办法,她只好找了安平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