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毁了,休想,我不答应,绝对不答应。”说着,他倏地站起身,就往外跑。
水杀一看不好,忙上前拦了他,惊慌道:“王爷,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找她问个清楚。”赵祈有些癫狂道。
“你又不知道她如今在哪里?怎么去找?”水杀脱口而出道。
赵祈停了下来,定定看着他:“本王现在是不知道,不过你应该知道的吧?她嫁去哪里了?你应该有问过吧?”
水杀迟疑着不肯直言,劝他道:“王爷,还是算了吧。她如今过的很好,你若真的怜惜她,就放过她,不要再去找她了。”
赵祈听着微眯了眯眼,冷冷笑了一声:“若真的怜惜她就放过她?这是她说的,还是你的意思?”
“是她以前身边的贴身丫鬟青杏说的,她今天刚去看过文姑娘。”水杀实话实说道。
“今天刚去看过?”赵祈琢磨着,问他:“她嫁的那户人家就在京城?”
“是……”
“是哪一家?”
“是……安平侯。”反正也瞒不住了,水杀一咬牙,和盘托出了。
“安平侯?”赵祈怔住,瞪圆了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激动道:“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同意嫁给安平侯?”他们不是相看两相厌的吗?
“据说是以为定王殿下……”水杀道,
赵祈听着,眸中寒光一闪:“这跟那个浑小子又有什么关系?”
水杀便一五一十的将澹台兴哲告诉他的事情都告诉给了他听。
“好啊。”赵祈听了,冷冷笑了出来,目光看着寒沉沉的:“他倒是好大的胆子,都已经警告过他了,竟然还敢背着我挖我的墙角,真真是好啊……”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水杀趁机劝道:“王爷您先别太生气,如今的时局对我们不利,我们暂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观其变,总有一天能把这笔账从他身上讨回来的。”
“这个不消你说我也知道。”赵祈冷冷说着,眸中很快闪过一道阴厉的光芒,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那个贱人,竟然做起了下毒害人的勾当,想害的竟然还是父皇……”偏偏还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手哆嗦的直接就把那一整碗的毒药给泼洒,不巧的是,就撒在了父皇的床边,更不巧的是,父皇正好就在那一刻醒了过来,而他,百口莫辩。如今,他真是剐了她的心都有。
水杀对此也感概颇深,若不是王妃这样多此一举,皇上根本不会对王爷在他昏睡的时候独理朝政的事放在心上,可王妃的这一举动,硬生生坐实了王爷有篡位的野心,就算皇上耳目清明不想追究,事情也已经闹出去了,根本堵不住那些大臣的嘴巴。以致王爷最后落到了被软禁王府的地步,甚至还被人挖了墙角,连最心爱的女人都没有能够保住。他可以想象得到,如今王爷有多么挫败,多么的不甘。
就在这时,他忽然见赵祈快步往书房外头走去。
他忙紧跟了上去:“王爷,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她。”赵祈沉着脸,坚持道。
去找她?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出得去?别说如今是晚上,就是白天,周围到处都有官兵守着,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他又怎么可能出得去?
水杀赶忙上去拉她:“不行啊,王爷,这个时候你出不去的。”
赵祈黑沉着脸,一转身,不客气的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前,将他推了开去啊,随后纵身一跃,想要翻墙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四个穿着红色官府的官差提刀跃起,拦住了他。
“殿下,你如今软禁在王府中,哪里都不能去。若不然,可就别怪小的们不客气了。”
赵祈不以为然:“你们要么放我出去,要么就一起上吧。”
他虽是千金之躯,官差们都不太敢伤他,下手都有分寸,可将他软禁王府毕竟是皇上下的圣旨,他们也不敢轻易让人走了,免得自己惹上杀身之祸,于是用了车轮战术,轮流上去纠缠,直到他精疲力尽才将他拿下。
他们原还以为,吃了一次亏,他就会知道,想要出去是绝对不可能,应该会收敛,可是让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天才刚擦黑,他又闹腾起来了。
如此几次三番,把几个官差都弄的精疲力尽的,终于有一天,让他找到了机会,打翻一个官差后,跑了出去。
一看,本应该被软禁在王府的王爷跑了,那些官差都慌了神,原本还想着这个王爷是皇上最宠爱的,说不定哪天翻身了,所以之前的几次闹腾也就没有报上去,这会儿,都不见了人了,哪还敢懈怠,一边让人送信进宫去,一边就开始找了起来。
赵祈一出王府,也没隐藏行迹,就直奔安平侯府去了。
到了安平侯府,他并没有敢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去,而是翻墙进去的,一来,他如今正被软禁,私自跑出来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就算真从正门进去了,他一个外男也没有随便见谌瀚内院的一名小妾的道理。二来,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免得她难做人。她说她过的很好,他就来看看是不是真的过的很好,若谌瀚当真对她不错,他或许会放手,毕竟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从他手里走失的,他心中有愧。
夜黑人静,倒是谁都没有发现,有人偷偷摸摸进来安平侯府了。
这安平侯府,他以前也曾经来过,对于详细的格局虽然记得并不太清楚,但是对于侯府几个主子住的地方的大致方位还是知道的,于是,认准方向后,他直接就向着谌瀚住的主院潜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