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干嘛!你要是不想做电灯泡,就别在这里看电视,回到你自己的房间去。”
她说完,就将电视“啪”的一声关上。
夏天明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防被夏雨荷关掉了电视,顿时勃然大怒:“你吃错药了咋的?我看电视也惹着你了?我偏要看!“
他说完,就迅速起身,将电视机重新打开。
电视打开没超过一秒钟,就被夏雨荷眼疾手快的关上。
夏天明被夏雨荷的此番操作气得直打哆嗦,他气愤的指着夏雨荷:“你你你,你这个不孝子,居然这样对待老子,电视都不给老子看,气死老子了。”
气急败坏之下,他看见茶几上的烟缸,于是一把抓起来,就要往夏雨荷的头上抡。
说时迟,那时快,半空中的烟灰缸,被从卧室里赶来的杨雪芹死死抓住:“你这个老东西,今天发的是什么疯?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砸,今天你要是把她给砸坏了,我看你老了靠谁?”
夏天明愣了愣,抓着烟灰缸的手就没再落下。
夏雨荷却偏偏像是嫌事不够大一样,她不仅没躲开,还故意将脑袋凑到烟灰缸下面,挑战着夏天明的底线:“你砸,我让你砸,今天你要是没把我砸死,你就不是人!”
夏天明原本就是个混球,他哪里受得了这个?
只见他瞪着血红的眸子,将烟灰缸重重的往夏雨荷身上砸去。
杨雪芹赶在烟灰缸落下之前,一步冲上前,将夏雨荷死死的挡在身后。
夏天明想收住砸下的烟灰缸,无奈已经来不及。
倏忽之间,烟灰缸就重重的落在杨雪芹的额头上。
随着“哎呦”一声,杨雪芹捂着流着鲜血的额头,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迅速冲上前,对夏天明大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她送进医院。”
夏天明这才反应过来,他忙不迭的换上出门的衣服,要和我一起去医院。
趁着夏天明换衣服的功夫,我在家里预备的急救包里,找到了一块干净的纱布,给杨雪芹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
我让夏天明抱着杨雪芹,发动车子,就往医院的方向奔去。
我没带杨雪芹去我工作的那家医院,而是去了另外的一家三甲医院。
我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被同事们议论纷纷。
同事们看到我带着一个中年女人去看病,一定会问我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们知道杨雪芹脑门上诺大的伤口,是被我老丈人用烟灰缸砸的,那无异于一个惊天大新闻,我就会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并且对我的家庭生活有了更多负面的揣测。
我才不会那么傻,将自己陷于如此不堪的境地。
另一家三甲医院距离家里很近,没多大一会儿,我们一行三人就踏入了医院的大门。
由于杨雪芹的伤势严重,所以医院立刻给我们开设了绿色通道。
有了绿色通道,杨雪芹没费什么周折,就很快的躺到急诊科的手术床上,接受外科医生的治疗。
医生一边给杨雪芹清理伤口,一边啧啧叹息:“这是有多大的仇,居然下如此重的狠手。”
杨雪芹忍受着身体剧烈的疼痛,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流。
缝针的时候,为了不影响伤口的恢复,所以没有打麻药。
夏天明见杨雪芹疼得一抽一抽的,一张脸惨白,不禁心疼得嚎啕大哭。
他狠狠的扇了自己几巴掌,撕心裂肺道:“老婆,都怪我,害你遭了那么大的罪,我该死,我有罪,呜呜呜......”
见杨雪芹不理她,夏天明哭得越发大声:“老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缝针的医生被夏天明的大嗓门吵得心情烦躁,他不耐烦的吼了一句:“小点声,耳朵都被你给震聋了,还让不让我好好的缝针了?”
见医生发火,夏天明赶紧捂住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