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睡觉早,这会连隔壁的白梦勋都还在给飞狐做小衣服呢,粮库里,有巡逻队拿着灯盏四处巡查,墙上的塔楼里,更是亮着耀眼的大灯,哪怕风雪再大,安全问题也不能有丝毫松懈。
元神状态的甘棠闯过重重墙壁屋顶,就像是在玩一个三维游戏,笔直地来到蒋营长的住所。
蒋营长的宿舍在异能所里,西边第一间,隔壁是一组组长桑青,这时蒋营长还没回来,大约在外面巡视,甘棠就到了隔壁屋里,桑家父子两个洗涑完毕,正在床上玩扑克,异能所成员的宿舍里,每间都有一个12v的节能灯照明,亮度还不错。
“我说老爸,虽然你说的都对,但我的异能水平太差了,使用连心咒的时候,对方肯定会发现的,而且你也知道的,不止我能知道对方想什么,对方也能知道我想什么啊,这事是不是太冒险点了?”桑磊打出一对勾,“老师倒是有这个能力……”桑磊忽然压低了声音,“老爸,我知道老师会一种更高级的问心咒,可以像审犯人一样,直接知道对方的真实所想,可惜我们求了好多次,老师都不教,说是教了之后怕我们误入歧途。唉,我看他就是小抠,我和曲福灵跟他学了两个多月,只学到一个连心咒,称名是个异能者,实际上屁用没有,打架不管用,对人也用不上。”
“别胡说八道,他是你老师,哪怕年纪比你小,那也是你的老师,人前人后说话都尊敬着点,连心咒再没用不也是人家教给你的,做人得知道好歹。”桑青数落着儿子,打出两个二。
“我知道啊,我对他挺尊敬的啊,不过他抠门也是真的啊,我们五个,每人都只学到一门咒语,想学武功他都不教,不过倒是不禁止我们偷学,这些天我也学了好几招,但是感觉威力不大,不如营长教我们的那些一招制敌的搏杀术。”
“不说这些。”桑青打出一个小王,“你说,要是把人给弄晕了,或者睡着之后,你用连心咒还管用不?”
“管用啊,我试验过。”桑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我拿曲哥跟田野,还有你都做过实验,趁你们睡觉的时候对你们使用连心咒,当时你跟田野都没有做梦,我什么都感知不到,曲哥在做梦,我就直接到他梦里去了,你猜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徐营长死时候的场景,在城里头,被好多丧尸围住撕咬,几乎给撕烂了,然后蒋哥冲进去,把徐营长救出来,徐营长临死的时候,告诉蒋哥,三百多兄弟和基地里的父老乡亲就都交给蒋哥了。曲哥在梦里头哭,现实当中也是泪流满面,枕头都湿了,我第二天早上问他为什么哭,他给我讲了一遍,还说在梦里也看见了我。”
“这件事,还是得……”
桑青正要说下去,外面军用吉普迅速驶近,爷俩都住了口,桑磊扒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
是蒋营长回来了,甘棠离开这里,转向隔壁,蒋营长冒着风雪进来,脱掉军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搓了搓手,他没有开灯,就那么躺上床,在黑暗里发呆,甘棠感知到,他得心情很低落,从头到脚笼罩在浓浓的疲惫当中,甚至有点颓废感,平日里的意气风发,英姿飒爽此刻丝毫不见。
他如一尊雕像,双手枕在脑后,一动不动,甘棠静静地站在旁边,窗外北风呼啸。
就这么过了两个多小时,蒋营长坐起来,揉了把脸,抬碗看了看时间,并没有拿军用的强光手电,另从角落里摸出一把小手电,到门口穿上军大衣,推门出来。
外面的北风裹扎着鹅毛般的大雪,吹得天地间一片迷茫,蒋营长在风雪中健步如飞,出了异能所的院子,顺着墙边往北走,他熟悉营地里的岗哨,身手又好,晃过值班战士的巡查,来到粮库北边一个小院子,这里比较荒凉,平时没人过来,更何况院门房门都上着锁。
蒋营长翻墙跳进院里,又推开窗户进屋,甘棠紧跟着飘进来,看见他走向后屋,那里有一个铁门,掏出钥匙开锁,里面是一条向下的通道,蒋营长腾腾走进去。
下边只有一个房间,被胳膊粗的铁栅栏分隔开来,栅栏里面有床有桌,水杯茶壶,各种家什用具一应俱全,还铺了木质的地板并贴了墙纸,只不过都被打碎撕烂了。
这里仿佛一个监牢,但是规格比较高的监牢,里面关了一个脾气暴躁的尊客。
监牢里,关着一只丧尸!
那是一只身材很魁梧的丧尸,身上的皮|肉没有像其他丧尸那样*脱落,呈现青黑色,质地仿佛皮革,身上毛发全部脱了,没有穿任何衣物,像一只猴子一样蹲在桌上。
甘棠从他身上“看”见浓浓的尸气,比他过去遇到过的强烈百倍!那种浓浓的*味道,虽然他现在是灵体状态,但仍然感觉到扑鼻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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