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未等李易接过话,阮照祥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用手指着李易,大声呵斥,“你什么你!你有什么?你能带给飘飘什么?你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一份正当的工作,你只是一个游走在每一条街道上的街头艺人而已。你难道想飘飘和你一起,整天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清贫生活吗?你没有资格接近飘飘,你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飘飘跟着你绝对不会幸福!”
情敌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彼此为了独占爱人而互相仇视,争得你死我活,有生物学上的原因,钱钟书曾说,同在一个学校的叫‘同学’,同有一个情人的该叫‘同情’。”情敌不仅无需彼此仇视,更应该彼此“同情”才对,为什么呢?哲学家罗兰·巴特在《恋人絮语》里为大家做进一步的解说:首先,彼此爱上了同一个人,这表示有相同的品位;其次,都因爱人的犹豫不决而同受折磨,所以,彼此可说是“同病相怜的患难知己”。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情敌看似“多余的第三者”,但其实亦属“必要的善心人士”,因为他同你争夺爱人,不正证明你的爱人很高档、很珍贵、是个抢手货吗?这可以大大提高你对爱人的评价,从而增加你的尊严。没有情敌、没有竞争对手的爱情,难免会让人感到单调和落寞。
“我靠,这胖子!”李易全身都如烧着了猛火,自己觉得每一个毛发上都仿佛闪出火星来了。他的双拳,在暗中捏得格格作响。他压根没想到阮照祥这么快就火力全开,而且一番话说得极其有条理,对自己极其不利。
当下,他略微思索立马反击,“我和飘飘是真心相爱的!我发誓我会让她幸福,为了她,我愿意放弃我的所有,甚至我的生命!我会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为她遮风挡雨,给她一个幸福而温暖的家!我对飘飘的爱,绝对不会亚于你!”
阮照祥怒极反笑,像铁板一样冷峻的双颊上,看得见血液在搏动,两只眼睛则像是燃烧的炭块,猛地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拽着李易的衣领,瞪起布满血丝的两眼,大声怒吼着。
“你了解飘飘吗?你了解她的过去吗?你知道她为什么走进夜场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说爱?你真的爱吗?你所谓的爱难道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自己一起吃苦?这叫爱吗?你这是自私!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么你就应该站在她的立场考虑,想她所想,这才是真正的爱!仅凭眼下的你,你有什么资格让飘飘和你一起,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能力给她一个幸福而温暖的家?你告诉我!”
阮照祥这家伙咬着牙关吼了起来,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在嗥叫。鼻孔涨得很大,眼珠子瞪出来,嘴里呼呼的直冒气,颈子上那个大喉节一上一下的滚动着,似乎要划破而冲到李易脸上似的,气场堪称惊人。
“我原本以为祥仔是个冷酷无情的富家子而已!”
“看来误会他了!”
“看得出来,祥仔也很喜欢飘飘啊,只不过他不太会表达自己感情罢了。”
“飘飘会选谁呢?”
“易和祥仔都不错!祥仔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阮照祥的这一席话不仅震住了在台上对戏的两位演员,台下观众也是彻彻底底被他这番入情入理的话给震住了。起初,观众们是一边倒支持李易,可眼下,却是摇摆不定了,甚至阮照祥的支持者隐隐超过了李易。
因为她们看得出来祥仔也是发自内心喜欢飘飘的,再加上易只是一个落魄的歌手,正如祥仔所说,易给不了飘飘稳定的生活,有什么能力给飘飘一个幸福而温暖的家?俩个人在一起,光有爱情,够吗?显然是不行的,没有面包的爱情过了保质期,迟早会变质。
张泊芝也被阮照祥这一前一后强烈的反差给打懵了,无论如何,阮兆祥这个角色塑造得极其成功,她自己也被感动到了。这突入起来的强烈反差使得她思维都不转了,仿佛完全失去了思索能力,变成了麻木,她不但忘记了笑,并且也忘记了哭。
“易和祥仔都倾心于飘飘,祥仔的感情表达方式像一口烈酒,激荡心扉;而易的感情表达方式像一杯清茶,回味无穷。究竟应该选择谁?”她的思想便陷入了惶惑徘徊,她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个两军对阵的硝烟弥漫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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