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口快的三舅差点露了陷,一旁的四舅急忙在身后推了他一把。
“扛着面粉不累啊,赶紧放屋里去!”
虽然姥姥还是有些怀疑三个转了性的儿子,但是很高兴的做了两碗鸡蛋面,一边跟姥爷开开心心的吃着,一边看着三个挤在床上,横七竖八睡着的儿子。
无论长多大,在母亲眼里,儿子终究还是个孩子。
·········
从姥姥家穿着半干的衣服走出来,牛烎绞尽了脑汁想了一路子,仍旧没有想出如何解释这两千七百块钱的来历,索性不再想了。
回到了家,王霞和牛震已经从玉米地里赶了回来,洪涝没有发生,这两年田里倒是旱上了,看着两人满身泥水的模样,牛烎心里有些难受,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千七百块钱,放在了桌子上。
两人楞了楞,王霞一开口,直接把牛烎吓到了,“大牛,你不会是去田里跟着镇里的那帮地痞劫道去了吧?哪来的那么多钱?”
王震更是直接脱下了沾满淤泥的胶鞋,冲着牛烎跳着冲了过来,“老实说,钱哪来的?要是敢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今天非得打断你的腿,再把你送派出所去!!”
“哎哎,爸··爸··,别打啊,这事得听我讲啊!!”牛烎一边躲,一边喊道。
王霞和牛震齐刷刷的看了过来,那眼神就像似牛烎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肯定要打断腿的模样。
牛烎抓了抓后脑勺,看了眼院子里压麦子的石碾子(就是一个石柱子,长一米,半米直径,用车或者牛带着它在晒干还没打出麦粒的麦子上来回的滚动,然后把麦秆挑出来,剩下的就是麦粒了,对了,压麦子的地方叫麦场,牛烎老家直接叫场里。)。
石碾子上还有没卸下来的木架子,牛烎走了过去,先是用手推了推,石碾子立即滚动了。牛烎三两下拆了木架子,深吸一口气,手指扣住两端的小洞,直接托举了起来,然后看向了双亲。
牛震惊呆了,手中的胶鞋直接掉在了地上。
至于王霞,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哎哎,妈··咋啦?”牛烎赶紧的放下了手中的石碾子,慌里慌张的跑了过去,抱着王霞的头部,用大拇指按了按王霞的嘴巴上面的人中。
老爸牛震赶紧的端了杯水喂了王霞两口,探了探鼻子,发现只是晕了过去,才松了口气。
“你这孩子,没事显什么能耐,看把你妈吓的,要是跟你一样魔怔了怎么办?”
说话的功夫,王霞醒了过来,看了看牛烎,欲言又止,最后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的老天爷啊,咱家咋就这么命苦哇,我可怜的儿子这是怎么了啊,呜呜···”
哭着哭着,王霞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拿了两张桌子上放的钱,急冲冲的走了出去。
牛烎和牛震对视了一眼,牛震赶紧的追了出去。
“哥,咱爸妈走的这么急,干嘛去了?”在外面跟小伙伴玩耍的老二一身泥土的回来了。
“去去去,小屁孩一边玩去,这事闹的!”牛烎坐在凳子上,掏出了朱长发送的一包大鸡,就想抽出一根点着,看了看瞪着两眼的老二,牛烎又放了回去。
老二抽了抽流出来的鼻涕,无视了桌子上的一沓蓝色大钞,“哥,你给我一根,我不跟咱爸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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