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生性散漫的妖女过得最为煎熬的日子莫过于,眼下。隵菝残晓
整整三天,云逸浑身似冰。那彻骨的冰寒一度令独孤妖误以为他已经是到了生命的极限,好在胸口的那一线温热告诉独孤妖,他还活着!
三天时间除了喝上几口房中原有的茶水没有吃任何东西,独孤妖饿。整整三天怀中抱着一个冰雕似的美男子,独孤妖冷。但是,三天的煎熬换来那双清淡眸子的缓缓睁开,独孤妖则是欣喜若狂!
“你你你……你醒了!?”看着眼前缓缓将双眸睁开,眼神迷离而惑然的云逸,独孤妖激动得好一阵子都没有将话说清楚,甚至忘了他们两人现在的尴尬处境。
云逸则是看着这张在眼前放大的如梦似幻的绝世容颜,嘴角上扬,不再是浅浅笑意,而是真真实实的一个可以倾倒众生的笑意。
这果然,是个好梦!
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不再是像以往的那些噩梦一样,净是满眼的血腥,净是母妃在自己眼前血溅朝堂之上的情景。他可以梦见自己肆无忌惮的拥着那个走近他心扉的女子,借着她的体温温暖着自己的满身冰寒,嗅着她淡淡的体香安安稳稳的一直睡下去。
天可怜见,在梦里他可以靠得如此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她的容颜,甚至可以触及……
下意识的,云逸骨节分明的手伸向独孤妖白希秀丽的容颜……
直愣愣的看着伸过来的手,独孤妖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眼下这是,什么状况!?她独孤妖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人调戏了,而且调戏她的还是一个刚从鬼门关回来,显然三魂七魄还未归位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的混蛋!
不,不对,这不是在梦里!
在触摸到女子细滑的肌肤之后,云逸霎时间回过神来,这不是在梦中,这根本就是真真实实的温香软玉抱满怀!
云逸急忙将手收回来,清雅俊逸的面容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霜,看上去别有几番韵味。
独孤妖只觉得兽血沸腾,鼻腔中有一股液体缓缓涌动的迹象,于是未雨绸缪,急忙用左手在鼻前装模作样的挡了挡,再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确定没有做出些什么类似流鼻血丢脸的事。
这一动不要紧,好死不死偏偏将那一床遮住胸前大好风光的锦被滑落了下来,大片雪白春-光落入眼底,云逸眸光一沉,再一看自己,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也……
她怎么可以这样做,一个女子怎可以这样将自己的清白毁的一干二净!?
云逸心中气极恼极,他气自己无法掌控自身性命,屡次拖累眼前的女子。他恼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竟然屡屡不顾自身清白,不理会自身幸福,做些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
“你……你怎么这么的不知廉耻!”
我……我不知廉耻!?独孤妖差点没背过气去,什么叫狗咬吕洞宾给,什么叫好心没好报,这都什么破事儿,净让她独孤妖一个人碰到了!
“哦,王爷夫君,我怎么就不知廉耻了?”独孤妖怒极反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云逸,随时有怒气爆发的危险。
云逸本来就是因为恼怒独孤妖不顾自己的名节,在独孤妖的反问之下,怎么可能还说得出更为过分的话!
于是,只能冷沉这一张俊颜,抿唇不语。
云逸啊云逸,你可知现在我有多想一巴掌拍死你!独孤妖在心中咬牙切齿,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莫生气莫生气。云逸现在身体仍旧很虚弱,可千万别因为一时的恼火,将个好不容易救活过来的人给一巴掌拍死了!
出去透透气,若是再跟云逸独处一室,独孤妖着实是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样好的忍耐力。
紧裹住身上的锦被,双手使劲儿一扯,将锦被悉数包裹在自己身上,再一看云逸身上已经是没有片缕沾身。
哼哼,活该!没错,她就是故意的,为了避免再被人说作是不知廉耻,她只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云逸,若是本妖女不慎抢了你用来遮羞的锦被,那还请见谅了!
裹着锦被,施施然下床,穿衣。
只留下云逸一个人面色绯红,尴尬不已地半躺着在床上,遮也不是,不遮也不适合!
时不时外泄的惷光不经意间落入眼底,原本就已经被这妖女搅得不宁的心绪,那是更加的躁动不堪。
“去哪里?”看到抬脚欲迈出门的独孤妖,云逸眸光一暗,终究还是开口问道。
他是想要用对待其他人一样的淡然疏离来对待独孤妖这个名义上的王妃的,因为毕竟,他早已丧失了可以拥有幸福的权力,没有理由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毁了她的终身幸福。可是他,实在是做不到!
情这种东西就像蛊术一样,由不得自己控制,即使他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终究抵御不了独孤妖这个时刻在散发着光芒的嚣张女子。
他想要困住她那双时时刻刻都有可能迈出王府大门的脚,将她困在自己身边,但是……
双手刚触及到紧合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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