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昨天的事情,是我没控制好情绪,我只是……那个蒋政,他对你……”
驰宴难得笨嘴笨舌,越是这样,他心中的恐慌越大,不管他心里是多么兵荒马乱,在初临夏那样淡然的眼神里,逐渐有些溃不成军。
“临夏,你不能直接判了我死刑!”
他从来没有刻意去了解过初临夏,那些细节好像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就被他放在了心上,现在他却格外痛恨自己对她的了解在,因为他猜到,她是要彻底跟自己划清距离了。
“驰宴,我不想重蹈覆辙。”
她像是无力的叹息,带着些妥协。
她爱过了,也恨过了,没道理再继续纠缠下去。
“睿睿的病,我会尽快治好,他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自闭,我相信他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初临夏!”驰宴的眼神骤然变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觉得,驰宴有些痛苦。
“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五年后,同样也是你先招惹我的,既然招惹了,又为什么半途而废!”
驰宴高大的身形朝着初临夏步步紧逼,初临夏在气势上逐渐不敌,不由得后退。
“当初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可能没办法换来同等的回报,但是驰宴,当时是你花了重金要我给睿睿治疗的!”
“砰”的一声,她无意间撞到了茶几上,发出一声轻响。
她下意识回头去看,可就在这时,驰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卡住她的下巴,凶狠地吻了上去。
他的彷徨和失意,仿佛都要通过这一个吻,传达给初临夏,要她感同身受。
初临夏被惊了一跳,立刻就想要推开他,可驰宴却紧紧攥住了她的双手,不肯让她有任何抵抗的姿态。
他的吻暴烈又温柔,肆无忌惮地压榨着她的呼吸,初临夏的挣扎到最后逐渐变得意乱情迷,似乎要将她心底对驰宴压抑的感情全都挑出来。
多过分!却让初临夏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她逐渐感觉到缺氧,手脚无力,就连推开他的动作,都变成了欲拒还迎,如果不是祁宴白搂着她的腰不让她下坠,她大概真的要丢人了。
感觉到她的缺氧,驰宴这才放开她的唇,却紧紧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临夏,为什么要骗你自己,你明明对我还是有感觉的!”
初临夏刚要开口,再次被驰宴吻住,只不过蜻蜓点水一般,一碰即逝,却很好地堵住了她的话头。
他的眼神胶着在初临夏逐渐红润的脸庞和水润的红唇上,低磁的声音像是在诱哄,又像是在恳求。
“你不能因为我过去的所作所为,就否定了我的今后,这样并不公平,你可以恨我,讨厌我,但是不能无视我,我过去让你受得太多委屈,你就该让我付出同样的代价,这样才算是报仇,不是吗?你这样还没开始报复,就自己退缩了是什么意思?”
温热的呼吸和那熟悉的冷松香处处撩拨着她的神经,让她不由自主地偏开了头,想要和他保持距离。
“我不报仇了,驰宴,你先放开我!”
驰宴却紧紧盯着她:“你在担心什么,还是说,在害怕。”
他的声音越发的沉,带着些咄咄逼人的气势:“你在害怕,越和我接触,就会重新爱上我,对不对!”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