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很低,透着些虚弱。
初临夏却摇摇头,温声道:“没事,我要等你们两个都醒过来才能安心。”
“临夏,让我抱抱你。”
他很想抱她,从醒来之后,这样的想法就一直存在,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很想亲一亲她。
进入到手术室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差的准备,或许是手术失败,安安病情恶化,再等到一个适配的骨髓,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安安也将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一想到这里,他整颗心都揪作一团。
所以在醒过来的时候,只想抱着她,才能让自己感觉到一点真实感。
初临夏避开了他手术的部位,俯身抱了上去。
拥抱很轻,很小心翼翼。
“驰宴,谢谢你。”
一句话竟然说得驰宴有些心酸,安安也是他的孩子,这五年,安安多次在鬼门关里游走,她该是多么胆战心惊!
他不过就是体会过一次,就再也不想让安安面临这样的危险了。
他费力抬起手,将她的头往自己的怀里扣。
“是我该谢谢你才对,这五年你一个人,真的辛苦你了。”
一句辛苦被他说得极轻,像是溢出的一声感叹,可听在初临夏的心里,顿时变成了汪洋。
她的眼眶逐渐红润,却埋在他的胸口:“都过去了,只要安安的手术没有任何问题,就都过去了!”
不管五年前,她遭遇了多少,她再也不想回头看,珍惜现在就好,她就很知足。
两人接了一个很绵长的吻,这吻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让人心动。
一大早的时候,驰宴终于清醒了些,初临夏见他没什么异样,这才将公司现在的情况告诉他。
“所以,现在有人再给公司使绊子?”
驰宴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不是他自负,而是能和驰家作对的,寥寥无几。
驰家在米国的市场上还没站稳脚跟,但是在各大州,还没人能避过驰家的锋芒。
“我之前试探过威达,他一定是知情者,你和威达一直都是对手,这里面怕是有他的推波助澜,温特查到的消息是黎明,但是我觉得不太可能。”
听到黎明的名字,驰宴嗤笑一声,话语里尽是轻蔑。
“不是他,他还不敢和驰家作对。”
“那就只有威达一个了,或许他想要在京都打开一个突破口?”
初临夏合理的猜测,驰宴却沉吟着,默不作声。
“现在先别想这件事情了,你今天好好休养,现在奶奶和楚年都在解决这件事,如果有结果,温特会打电话过来的。”
驰宴躺在她垫高的床头上,淡淡“嗯”了声。
“把电话给我,我跟奶奶说句话。”
此时的京都正是晚上凌晨,老夫人还没睡,端坐在客厅,等待消息。
事情不能再等了,网上的言论虽然已经在控制范围之内,但是明天早上要是没有结果,舆论一定会再次卷土重来。
驰宴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立刻接起。
“奶奶是我,公司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拖延时间,尽量拖到明天,我会亲自澄清这件事,还有,我会给你一个人的基本信息,让楚年去深挖,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关系网,还有全部的势力。”
驰宴发过一张照片来,赫然是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