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楼在清晨叫醒杨呦呦,吻她额头让她起来。
“我送你回去,运气好,能避开你父母盘问。”
呦呦半梦半醒,费力坐起,轻轻问:“你怕他们?”
“我不怕,你何时做好准备,我便何时冲锋陷阵。”贺海楼难得开句玩笑,转身去买早餐,桌上留下一套全新的毛巾牙刷。
呦呦心满意足,抱起毛巾去卫生间洗漱,一开门,撞到一堵肉山。
阿正也已起来,肥手正揉眼睛。
他看看呦呦,歪着头说:“我记得你,你来过车房。”
呦呦识得她,知道他思维不同常人,不管记得她还是不记得,都不稀奇。
“是,我去车房找过海楼。”
她不说你阿哥,称呼上极其执着,绕过阿正进去洗漱,心想突然奇怪阿正居然不惊讶有人留宿。
她将牙刷塞进嘴里,泡沫溢出,满嘴薄荷凉到心底,胡乱洗把脸出来,发现樊婶也已出来,看见她先是一愣,随后便又笑眯眯同她招呼。
“海楼去买早饭,你等他一下,一会儿就来。”
杨呦呦羞得无处躲藏,低声应了,在餐桌旁无聊枯坐。
樊婶一味帮着海楼说话,仿佛同人说亲,只捡海楼好处夸赞。
“现在少见了,那么好的男人,一个个都只知道自己完乐,哪里管家里有没有八十老母,我同他非亲非故,不过是子建帮过他一些,他就当我亲娘来养,人是真好啊。你看,连阿正都认他,阿正同人不亲的,原来门都不出,现在好啦,有海楼照顾,总算同生人不会置气撒野咯。”
“子建是谁?”呦呦问她。
只听樊婶重重呸了一声,摆手气道:“我的不孝子啊,不要提他,让他牢底坐穿。”
呦呦当下不再说话,等贺海楼回来,便同樊婶阿正道别,与贺海楼一道出门。
他送她回去,门口同她道别,等她悄悄回到二楼,从窗口看见贺海楼依旧未走,她发短信同他确认无事。
他低头,最终回她一条“抱歉”。杨呦呦胸口如遭重击,鼻头发酸,不过好在忍住没哭。
杨呦呦重新洗头洗澡化妆收拾,八点正出门去画廊上班。
夏小姐蜜月延后,所以新婚之后照常上班。看见呦呦进门,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她是否有兴趣去纽约进修。
“一个不错的机会,你若喜欢现代艺术,那世界上所有的城市里只有纽约不可不去。”
呦呦思忖片刻,还是回绝了夏小姐的好意。
“最近实在不愿意离开亚城,还有好多事情没能解决。”
夏小姐红唇一翘,问道:“因为男人?”
呦呦不愿在夏小姐跟前撒谎,于是大方承认:“是,因为男人。”
她以为夏小姐会不赞成,谁知她却笑了起来。
“都是这样。”她说,“女孩子总要为男孩子不管不顾一回才不枉费青春,不过这种事都大多只有一次,太耗精气,下一次想到就怕。”
呦呦终于鼓起勇气问夏小姐:“那于先生可得了你的这一次?”
夏小姐摇头说不:“可他叫我重新鼓足勇气又爱一回,大概今后我也会飞身为他挡枪,谁知道呢。”
呦呦仿佛明白,回头去做自己的事,下午时温家遇来过电话,同她说乔美丽已经没事,诽谤同威胁都是自诉案件,当事人可自行调解,他已同乔美丽签字落印,此后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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