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一周后还钱。他在第二天就拿到了钱庄的钱,并在顾阳的安排下,急急忙忙的进行增资。在第三方回国之前,他和顾阳一起,终于将增资扩股的全部手续办完。
严文龙摇摇头,说道:“一扯上高利贷,这事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我猜这后面肯定会出幺蛾子。唉,无论多么好的机会,也不要以过高的风险去实现。做生意,冷静非常重要。”
“哼,你倒是说的轻巧。有些事,你不在那个环境里,是难以体会的。我当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姚成伟不满的回应。
在完成增资扩股后的第七天,姚成伟充满期待打电话去银行,询问贷款资金什么时候到位。但他被告知,银行还需要重新审核这笔贷款,理由是曾经作为担保人的顾阳撤回了担保承诺。银行经过二次评估,认为风险较大,暂不发放。
就在当天,高利贷的电话就找上了姚成伟,要求立刻连本带息还钱。姚成伟不敢说贷款有问题,只是表示在流程中,还需要两天时间,暂时打发了追债者。
姚成伟开始找顾阳问情况,却发现顾阳的电话打不通。他去办公室,找不到顾阳,他去顾阳的家里,被告知一直在外。他通过各种方式各种关系寻找顾阳,却一直未能找到。
“既然顾阳是蓄谋已久的,你肯定是不可能找到他的。想不到我们的老板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哼。”严文龙有些怜悯的看着姚成伟,看着对方光滑的头顶,有些关切的问道:“后来你是怎么对付那些高利贷的?”
“对付?我哪里能够对付得了他们。我能够活下来就很不错了。我知道银行的钱是指望不上了,于是立即行动,加速卖房卖车的程序,立即筹钱。只是这个速度和金额依然无法满足高利贷们的要求。”
姚成伟恨恨的说道:“这帮畜生,把我抓去,连续殴打,打断了我的三个肋骨,打掉了四颗牙齿,几次打得我差点断气。这还不算,他们前去骚扰我的家人,在我家外面,他们泼了红色的油漆,整个房子被他们弄得极为阴森。”
“有一天,我妈妈买菜回家,忽然间看见了门口挂着的一只猪头,那个猪头血淋淋的,非常恐怖。我妈妈心脏不好,立即就受到了惊吓,生病在家。这个猪头,后来又被他们从窗户外扔了进来,扔进了我们的床上,把我老婆吓得半死。”
“恶心!可恶!这帮人简直丧尽天良,做事毫无底线。”严文龙一拳重击在办公桌上。
“这算什么,还有更过分的。”姚成伟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不愿意回忆。
他说道:“后来几天,他们在我家门口,用鲜红色的油漆,写下了二十七个‘杀!’字。那些红字经过了特别设计,显得特别触目惊心,吓坏了我的家里人。”
“我去找高利贷的人,让他们放过我的家人,我会尽快还钱。但他们要求立刻拿到钱,否则还要砍死我全家。之后,他们给我发来一些照片,都是一些被他们残害的借款人的图片。”姚成伟闭上眼睛,用双手抹过脸庞:“你不知道那些图片有多恐怖,你不知道这些人有多残忍。”
严文龙说道:“这群人渣,真恨不能把他们全都砍了。不过他们的势力很大,能有这样的局面,肯定有其存在的土壤,杀了一批还会有第二批。”
“你这个见解比我当时要深刻的多。我当时不自量力,向他们反抗,结果我的头发,被一根一根、成片成片的拔光,变成了个秃子。也就是在那之后,我知道,这些人你真的惹不起。”姚成伟的脸上充满了无奈的表情。
在抗争后的第二天,姚成伟就来到太港市的股权交易市场,把自己拥有的跨越公司股权进行挂牌出售。为了尽快筹集资金,他把出售价格下调了20%。
但是两天过去,他的股权依然未能及时出售。面对高利贷们越来越紧的逼迫,面对家人的哭泣和痛苦,姚成伟无奈,只得狠心,再次降价30%,以五折的价格出售自己手中的全部股权。
就在当天,一个神秘买家买下了他的全部股权,用963万的价格拿下了他原本价值过两千万的跨越公司股权。
但姚成伟顾不得许多,他在拿到资金后,第一时间就联系高利贷,进行还款。按照高利贷的计算,连本带息他需要支付1000万元。但考虑姚成伟已经付过一些现金,实在拿不出更多资金,债主也就收下那九百多万走人,清了这笔账。
姚成伟回到家,和家人拥抱痛哭。多少年辛苦打拼,最终一朝付流水,还遭受了巨大的伤害,他很不甘。但家人还算平安,这让他有些欣慰。他安慰家人,自己会从头再来,未来的日子会更好。
第二天,姚成伟就去查找神秘买家的信息,他经过多方打听,发现神秘买家就是顾阳本人。顾阳使用另外一个身份证和银行账户,半价买走了他的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