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你们走吧

子能力有限，只能请爷爷多下几次山了。”李良山恳切地回应着。

    “你，你，你这孙子！跟我出来”无眠子把心一横，看着这真的很努力地练习轻功的李良山，自己做的小手脚，却没有办法再去批评他了，于是呡了口竹叶翠，拉着小洪峰的手，慢慢地走到了山下。 无眠子带着李良山和无念慢慢地来到云海山下，一路上无眠子没有说一句话，李良山自然也不会多说一句话，这无眠子一会演正派，一会又演反派，一会好玩，一会又严肃的，自己还没摸清楚他的脾气呢，于是也就不太敢跟他太过，一路的气氛都很压抑。

    “坐下，把它服下。”无眠子拿了一颗淡黄透明的珠子给李良山，让他吃下去，然后，在他的身上戳了几下，也坐下来，运功帮李良山把珠子的药力化解。过了一会儿，再把轻功的关键和李良山说了一遍，然后让李良山再试着运功提向上跳。

    这一次，李良山一跃升就三百多米，只两三下，就已经跨进了鹰嘴洞口。李良山站在洞口，惊讶之后，又试了几次。按着无眠子刚才说提气办法，真的只两三下就能上这盼望己久的鹰嘴洞。看着站在洞里的无眠子，李良山久久说不出话来。原来以为自己还要再努力地练上三、五年才能上山。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能一纵上山，做梦也没有这么快吧。

    站在洞边，在这里闻不到海的咸腥味，天空似乎就在伸手就能摸到，脚下的云轻而薄，风一吹很快散了，一会儿又聚了一层白白的云。无眠子坐在洞口边上的大石上，拿出一支红玉做成的笛子，递给小洪峰“你做的这支笛子我已经修正过了，你试一下吧，这红玉温润柔和，音色纯正，用这支吹乐逍遥比翠笛更合适。你用这支笛吹一次给我听听。”李良山觉得好象是在天方夜谈，小洪峰才一岁，怎么可能会吹曲子呀！

    可是，当李良山看见小洪峰拿着吹起了欢快的乐逍遥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没有听错。“我还是喜欢无念吹的乐逍遥。无念呀，这乐逍遥以后要多吹，那竹海夜空就少吹点。这做人呀，就应该快快乐乐的，别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无眠子象是自说自话似的，因为小洪峰还不会说话呢。

    无眠子轻轻地摸着小洪峰的头，看着还在发呆的李良山，说了一句：“无念虽然还不会说话，但是他能听懂我说的话，我也能听懂他说的话，这不是你可以理解的，你就把他当作一般的小孩子看待好了，以后要是你看到无念有些什么不寻常的行为，也当作没看到好了。他和你根本就不是一样的人。”

    无眠子看了李良山好一会儿，然后深深地长舒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把近一年他所做的事讲给李良山听。

    “你们来这快一年了吧。这一年里也难为你们了。我在被囚在这云海山里千年，被令不得干涉人间世事，无聊得都快发霉了。直到一年前遇到你们。一直以来都没有人陪我玩，所以看到你们，我以为自己有伴了，有得玩了，可是我却越做越错。看到你和无念现在的样子，回想这几个月的我，凭自己的喜好，做了不少错事，现在我想通了。我知道你一直想离开这里，还想把无念教育成人，想日后报仇雪恨，不报仇也至少要问下明白，所以你很认真，努力地活着，也活得很痛……而我却一直把你们当玩笑，当玩具，一直与你作对，明明知道那段轻功口诀没有我的丹药，即使你练习一百年也不可能上山的，但是我还是让你去练了，只是生气你说的几句话。我还想把无念当做玩具，喂他吃了不少丹药，现在的无念不眠不休也不会感到疲劳，不吃不喝也不会感到饥饿，现在才一岁，现在他已经会走会跑，虽然还不会说话了，但是他会植言兽语，而且他的心智却心已经很成熟，身体的发育也比同龄小孩快一些。前几个月，我在玉龙雪山给无念外力筑基，强加无矶神功到无念身上，甚至还想把无矶带到仙道，供我把玩，我实在是在对不起你们。现在我才明白，无矶掌门以我醉酒被罚囚困在这里，其实是让我领悟思过的，但是贫道仍然借酒取乐度日，实在是违背了掌门的用意。”李良山由于并不知道这一年里，无眠子做了什么，现在一听，完全楞住了，这老神仙完全是把小洪峰当作玩具吗？但看到无眠子一幅正经以及忏悔的样子，没有答话。

    无眠子停了一会，继续说“如果现在你想走的话，就带上无念走吧，贫道要静思巳过。”

    无眠子依依不舍地拿出宝贝葫芦，递给李良山“这个葫芦是我答应给无念的，你拿着吧。你带无念回去，收拾一下，明早我送你们一程。”

    李良山怎么也没想到无眠子会主动提出解除十年之约，让自己带着小洪峰离开云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