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个夜晚最适合赏花赏月,一个人在幽静的夜晚得此意境,也算不负此生了。”花皎白转头看向淳于澜,上扬的嘴角宣告着:我看你怎么接。一个人?淳于澜自是捕捉到一长串话里最关键的三个字。
“可惜今日花未开,月未圆,独留你一人在此,我何会放心?”淳于澜在斑驳的月光下淡笑。
花皎白暗自咬唇,淳于澜这话说得让人恨得牙痒痒,要是让他放心,就要和他在这儿留一夜;要是不让他放心,就要自己在这个恐怖无人的御花园里呆一晚。
飘扬的白衣在假山背后若隐若现,一把淡雅别致的折扇轻轻摇动,发出簌簌的声音。“谁?”花皎白警惕的问。
萧陵悠闲的从假山背后走出来,笑意吟吟,“真是抱歉,扰了太子、太子妃的花好月圆夜。”说得谦虚,脸上却是一副‘我怡然,我自乐’的神态。
“不必抱歉,三皇子何会在半夜来此?”花皎白轻蹙着眉,“自是为今夜的花好月圆。”萧陵眼底溢出的幸灾乐祸,嚣张的告诉着花皎白:你们说的我全听见了。
花皎白不肯放过这个好机会“既然偶遇三皇子,不如续上一宿。”三个人的戏,结局总有人被挤出去,那她就荣幸的做那个被挤出去的人吧!
“我也正有此意。”萧陵一边说一边摇晃着折扇,朝皖西亭走去。走了几步,身后花皎白脆铃般的声音响起,“若五皇子与太子要续上一宿,怕也是商讨国家大事,如此,臣妾便听不得了,臣妾告退。”
花皎白对着淳于澜行了一礼,这在外人面前还是守规矩,谁知道私底下花皎白从就没对淳于澜行过礼。花皎白低下头,只看见柳眉隐含着隐隐笑意。
“那便下去吧。”淳于澜抬眸,眼里流转着月光眷恋的笑意,像不小心席卷了星辰。这对夫妻都带着笑意,不过所谓之事却是不同。不过,有人是为自己,有人是为为自己的人。
萧陵平静的看这场戏,心里却掀起波涛汹涌的海浪。这个女子,有智慧!还是第一次有人安若泰山的把他当棋子用,花皎白这番话看似为他人着想,实则是赤luo裸的威胁:要是在让她留在这里,就是女子干政,对其影响自是不用言明。
花皎白婀娜的步伐,像踏在无数花朵铺成的道路,优雅在裙摆的摇曳里自然的流露出来。无论何时,就算是奔跑,花皎白的步伐依旧优雅,就像千年前那样。性格怎样改变,可习惯却并不容易。
乌黑的发丝缠绵着风的节奏起起伏伏,隐约在月光下的精致面容,被银白的月光撒上了神秘。御花园的湖水有了美人的滋润,而更显晶莹。花皎白还不想回去,回想穿越来的种种。
她变了,好像选择性失忆症也随之离去,那些连她自己都想不透的陷害案。最可笑的是,她看不清淳于澜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更可笑的是,她竟不明白,自己对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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