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儒辛看着电视里面的小品,听着台下观众哈哈大笑的声音,他也未注意到到底是谁打来电话,直到半响过后,听见温母似乎有些颤抖的说道:“知道了,我明天买好机票,就过去。”
温父转过头,才发现自己的妻子已经泪流满面:“怎么了,雅荣,谁的电话。”
温儒辛上前拥住自己的妻子,扶着她颤抖的身子坐到沙发上。
温母抽泣着说道:“儒辛,怎么办?”
“雅荣,怎么呢,刚才谁打来电话的。”温父右手拥住自己的妻子,左手拿起遥控,按了关机键。
“路森。”温母语气依旧哽咽。
温父站起身,左手手上的遥控直接摔在地上,‘嘭……’的一声,遥控摔成好一半,两节五号电池滚落在茶几脚边,温父声带怒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打电话回来责问你是不是!”
温母摇摇头,想要说什么,可是温父继续怒道:“那个死小子,死在外面算了!”
温母扯了站起来的温父,道:“儒辛,是海涵病了。”
温父身体微颤,坐了下来,他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的问道:“是怎么回事。”
“和姐姐一样,地中海贫血症状。”温母道。
“和雅芳一样??”温父似在问自己的妻子,又似在自言自语一样,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任妻子雅芳,雅芳也是患的这种病,因为发现太晚了,送去医院一个礼拜都没熬过就去世了,温父有些沉重的闭上眼睛。
“儒辛,我想去南京。”温母语气坚定。
“路森怎么说的。”温父问道,他点燃一根烟,用力的吸了一口。
“路森说,海涵不配合,昨天半夜开始恶化的。路森因为当年当兵的时候留下了一些后遗症,身体一直不好,根本不能进行骨髓移植。”
“那也不能让你去啊!”温父叹了一声,只怪他自己当年做的孽,孩子们这么多年都不愿意承认雅荣。
“儒辛,姐姐从小就对我好。当年嫁给你,以为是可以更好的照顾路森他们,我从未想过他们会这么敌视我。九年前,你坚持送走路珩,也是怕我们温家后继无人,没有难当大任的人,我也依了你,这一次,你能否依我一次。”温母已经近五十了,脸上却保养的极好,只是眼角细微的皱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雅荣,你让我说什么好呢!”温父起身,掐了烟头。
“儒辛,你就让我为姐姐做点事情吧。路森是地贫基因携带者,我连路森都没有照顾好,海涵还这么小,我怎么忍心!”温母低声抽泣起来。
温父走近,拿了纸巾递给温母:“现在还不知道你的骨髓是不是合适,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吧。”
温母点点头,拿着纸巾擦着眼泪。
“我打电话安排一下这几天的事情,我们晚上就出发。”温父拿起电话说道。
“大年初五是雨桐的十八岁的生日,我们这一趟去南京,五号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雨桐的生日怎么办?”温母问道,这个时候还在担心这家里的小丫头。
“让路珩去安排吧。”温父说完,给张水明打了电话,安排了一些是由。
温母上楼收拾了些行李,半个小时之后,张水明开着车过来,接两人往机场去了。
在车上的时候,温父给温路珩打了个电话,让他这段时间在家里好好照顾雨桐。
还在庙会的温路珩接了电话,父亲只说去南京有些事情,并为说明是什么事情。
跟着‘元妃省亲’队伍向前走的雨桐,回头看着温路珩,大声喊道:“小叔叔,快点!”
“来了!”温路珩把电话放在口袋,大步走了过去。
三人去吃了红楼宴,待玩的差不多的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
因为晚上逛庙会的人越来越多,雨桐和路珩实在扛不住了,拖着谢铭星就完外面走。
出了红楼的,三人没走多久,就看见一辆军用车停在外面,谢铭星凑过去一看,居然是自己爷爷的车。问了之后,才知道是谢老爷子派来专程接他们的。
司机是个年轻的小士兵,还给温路珩行了军礼,才给他们打开车门。
车内的空调温度正好,谢铭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温路珩坐在谢铭星后面,雨桐坐在司机后面。
雨桐一上车,就摘了手套和帽子,使劲戳着自己通红的手,嘀咕道:“晚上还真是冷。”
“大姐,零下一二十度,能不能么。”谢铭星回过头,贫嘴的笑着道。
“少爷,我们现在是直接回家还是去哪里?”司机问道。
“你们要去哪里?”谢铭星转头问雨桐和温路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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