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叹一声,看来今年能不能回去拜祭父母还不一定了。
她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桌面又下角的时间,已经22:34分了,时间过的还真快,也不知道温奶奶去南京那边怎么样了,拿起手机给温母打电话,听到电话里面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电话停机了。
去楼下客厅打电话吧。她起身,刚开门,就听见客厅里面的电视的声音,难道小叔叔这个时候还在看电视?
她疑惑的往楼下走去,客厅里面没有人。才发现小叔叔居然在楼下的浴室洗澡,开着浴霸,浴室的灯光明显比客厅里面的亮太多了,透过磨砂的门,虽然拉着帘子,关着门,居然还是能看见模糊的人影晃动。
她赶紧转过头,不在想这些。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按了自己熟悉的号码。
滴……滴……滴……一直十五下,都没人接。才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她又按了重播键,还是无法接通。一想,没准温奶奶已经睡了,便放好电话,准备上楼去。
此时,浴室的门居然在这个时候开了!
雨桐有些错愕的转过头,内心骂道:尼玛的,这个时候开毛线的门啊!
温路珩哪里知道她小脑袋里面在想什么,瞅见放好电话的她,笑着问道:“怎么还不睡觉?”
雨桐只觉得自己脸肯定很红,要自燃了。这小叔叔,居然没有穿上衣,下身随意套了条睡裤,头发还湿漉漉的,他拿着毛巾随意揉搓着头发。她有些结巴道:“我下来给温奶奶打个电话,小叔叔怎么不在自己房间洗澡?”
她说完就后悔了,叫你问这个,怎么舌头转的比脑袋快。
房间里面的暖气温度刚刚好,其实他还是能感觉到有些许凉气,他放好毛巾,拿起长睡衣,穿好,道:“热水器似乎坏了,放不出热水来,就来下面浴室了。”他走出浴室,才发现小侄女的脸通红的,上前问道:“丫头怎么呢?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你才发烧!雨桐腹诽道,但还是笑眯眯道:“小叔叔没事,可能暖气太热了。我先上去了。”
说完,头也不回,蹬蹬蹬,一步跨做两步的上楼去了。
温路珩摸了摸自己还湿乎乎的头发,心道:这暖气还不够暖和啊,冷啊。
此时的南京,沉静在暴雪带来的寒冷之中。
温儒辛和雅荣下了飞机,就坐上了南京军区派来的车,接着要往南京军区总医院去,可是因为风雪太大,能见度实在太低了,还怕打滑,所以只得慢慢开。
司机老陈是个年过四十和张水明差不多的汉子,跟着陆老市长出来的,后来才去跟着温路森,这样了关系,足以可以看出这南京政【和谐】权的千丝万缕的关系了。
“老首长啊,今日天气不好,估计还有一点时间耽误啊。”老陈道。
“大概还有多久能到?”温儒辛问道。
“这说不准,平时也就一个半小时左右,今天车速太慢了,如果遇上堵车,咱们还得绕道。”
“那你给路森打个电话说一下。”温儒辛交代道。
“老首长,您放心。您下飞机之前老陈我就料到会堵车了,所以提前通知温首长了。只是可怜了家里的小少爷了,年纪轻轻患上这种病。”老陈说完还长叹一声。
温儒辛和雅荣沉默不语。
雅荣听了这个越发伤心,眼角噙着泪水,扭头故作看着窗外,擦干了眼泪,才开口问道:“海涵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找不到相匹配的骨髓,身体的各个机能又下降,小少爷性子又倔强,不配合治疗,这才两天,都瘦的不成样子了,靠营养针调着在。”老陈似乎开了话匣子,继续道:“温首长想给小少爷换骨髓,可是主治李医生死活不同意。也是,老首长当年海军演习,伤了身子,哪里禁得起折腾啊。”
温母拿起纸巾擦了眼泪道:“是我对不起路森,对不起姐姐了。”
“雅荣,别胡说。”温父责备道。
温母不再说话。
司机老陈瞧着气氛似乎不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也不敢再在这温老首长面前造次,他打开收音机,调到交通广播频道,收音机里面喜庆的气氛和车里的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
温母转头看着窗外,车灯,路灯都模糊的在眼前闪闪而过。车窗和车门的交接的地方都开始积上了飘雪。
老陈轻轻踩了汽车油门,加快了一点点速度,朝医院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