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路珩抬起头来,冷声说道,“我还真没想到,李家居然部署了这么久了。”
“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无话可说。”李轻舟并不理会,直接坐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两人一阵沉默,午夜的急救室门口,根本没有人过来,虽然是夏夜,这里却显得格外的阴冷。
李轻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许是有些感冒了,他无力的靠在椅子上面,背后是冰冷的瓷砖,透过后脑勺传过来,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心里面的着急,却只能在这里等着,没法做出实质性的事情来,心有余而力不足。
手术室上面的灯终于熄灭了,他们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医生因为与温路珩相熟,所以对这温路珩道:“孩子没保住,不过还好月份不算大,也就两个多月,拿掉之后,要好好养身体,加上她身上一些骨折的伤,这至少要三四个月的调养了。”
“人没事吧。”温路珩问道。
“人没什么事情,额头上的伤口,也已经处理了,就等着醒过来,如果明天醒过来,住院调养就好,不过这一个月是非常关键的时期,一定不要让她做重活,其次就是安慰一下她,孩子掉了会影响做母亲的心情的。”
“知道了。”温路珩答道。
“已经把她转去重症病房了,明天醒来在转出来。”
“多谢你了。”
“没事,我也是尽力而为。”医生说完,和他们道别之后,往休息室走去。
温路珩心中似有千斤的重担被泄了下来,和李轻舟两人往加护病房走去。
他们在护士的带领下,穿着防菌的服装,隔着玻璃看了一眼正在昏迷中的雨桐,她脸色苍白,额上的伤口显的触目惊心。
李轻舟不想回去,一个人在走廊里面来回走着,偶尔会去走廊抽支烟。
这一夜,成为张家和温家斗争的导火线。
张家死一般的沉寂,大厅的灯就这么开着。
张勤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着,他现在的心情,让整个张家如临大敌。张母在一旁心虚的说道:“别抽了,对你身体不好。”
张勤一摔烟头,烟头滚在地板上,还在冒着烟:“都是你交出来的好儿女。”
“是是是,你别气坏了身子。女儿还在地板上跪着呢。”张母为难的说道。
“让她跪着去,这么大的耻辱,必须让她记得住,看看,她给我们张家带来了什么,除了耻辱,还有什么。”张勤怒道。
“老爷子,也不能这么说啊,好歹明显错的温儒辛一家,现在都还没一个道歉,你反倒责备起婉婉来了。”张夫人发觉自己的丈夫似乎没有那么大的火气,遂说道。
“还好意思说,二十年前,我费了多大劲找了多少关系,才住进这大院,当时人家只不过说我张勤年纪轻轻,居然这么没骨气,为了攀附权贵,花钱买进这宅子,要不是我家和你家还有一些资产和关系,凭我当年那一个小官的资格,如何进的来。投其所好的去讨好众人,左右逢源,温家势强的时候,站温家,也不会冷落其他人家。可是,你怎么就尽是给我拖后腿呢,瞧瞧一双儿女,成什么样子。”张勤愤怒的数落道。
“那能怎么办,大院的都是一样养的啊。”张母不满的嘟嚷道。
“还一样呢,你瞧瞧李轻舟,他们家是家大业大,可是好歹已经进了中南海了。你瞧瞧洋溢,居然整天在商界摸爬滚打,年少轻轻还谋人性命,如今还染上毒瘾了。”张勤痛心疾首,自己怎么就没有一个好儿子了,“看看女儿,如今被温路珩这样羞辱,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老爷子,这话您别乱说了,要是给旁的人听去,还不知道生出什么事端来呢。”张母安抚道,“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啊,你瞅瞅洋溢,如今酒店酒吧开的多少个了,都是连锁的了。外加上现在开始投资利润最高的房地产业务,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反倒是温家,给咱们家这么大的侮辱,老爷子就要这样忍下去吗?”
张勤沉默了片刻,似在思考些什么。
张母起身摆了摆手,示意让跪着的女儿上楼去休息。
张婉婉一脸憔悴的模样,瞧着父亲似乎没有对母亲的决定提出疑问,便起身朝楼上走去,膝盖每走一下,就痛到心理去了。
待女儿走后,张母才继续说道:“你瞧着,这么大的事,温家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道个歉,除了温家老太太来了,可是老太太顶个什么用,温儒辛没过来。而且这么大的事情,一个道歉能解决的吗?”
“他们怎么说的。”张勤问道。
“还能怎么说,今天警局不都是去温家几波了么,说是温海涵撞了人,进医院去了,人是温路珩送去的,现在还没回来呢。也不知撞得是谁,这么用心的照顾,没准是小情人呢。”张母讥讽道。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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